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三言两语就跟别的男人走了,她一个人面对怒气值满值的程奕信,皮都要被扒掉三层吧?
想到这儿,舒锦芸偷瞄了几眼正在倒茶的程奕信,紧张地咽着口水。
“渴吗,喝水。”程奕信将茶杯递到她的面前。
嗯?程奕信好像不是很生气?舒锦芸有些吃惊,小心翼翼地双手接下,打量着眼前人的神情。
烛光从头顶倾斜而下,暖洋洋地黄色洒满他的全身,将他周身的寒意掩盖。
平日里蹙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的睫毛不长但很浓密,平直地立在那,像是自带的眼线。棕色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里头好像有些许温柔?
舒锦芸心里又开始发毛,他这么看着自己作甚?莫不是?别啊!隔墙有耳呢!
她的脑子胡乱地想着,想到脸红处,心虚地哼着小曲,将视线转移,漫无目的地打量这间屋子。
在拔掉屁股底下皮裘的不少毛后,小厮终于将菜端了上来。
布完菜后,他拿着空托盘,站在门边问:“姑娘还需要叫哥哥姐姐来吗?”
“不要!”舒锦芸不假思索,他们若是来了,自己可能不能活着出去了。
程奕信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舒锦芸的旁边,对身后的小厮说:“不用了,我来服侍她就好。”
“好的,有什么需要记得摇铃。”小厮关上门离开了。
他没生气?转性了?舒锦芸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来服侍自己?服侍?
☆、初吻
“别,我可受不起,”舒锦芸连忙拾起桌上的筷子,不给他可乘之机,“我自己来就好。”
程奕信收回顿在半空的手,无所谓地笑笑,正襟危坐,给舒锦芸倒茶,俨然像个贤妻良母。
“呃……”舒锦芸举着筷子,迟迟不能下筷,“你这样,我害怕。”
“怕什么?”他问得诚恳。
舒锦芸索性放下了筷子,好好同他说道一番,“你要是生气,说我一顿便是,何必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没生气。”程奕信淡淡道,袖子上的铜线绣花折射出微弱银光,转瞬被烛火吞噬。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舒锦芸一肚子的话被活生生地憋了回去,好不郁闷。
她愤愤地举起筷子,搅和着碗中的饭,嘀咕道:“什么话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