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舒续实全家老少的命都在皇帝手上,岂能不照办?况且这么多年过去,恨意也淡了许多,看着日益繁荣的大萧国,他实在是不忍心破坏。
只是他刚被除去党羽是,势力大不如前,调查的进展极为缓慢。用了四年,他只查出高羽善与方至简关系亲密,方至简依靠高家,一路坐到了太傅的位置。
其他的,他们埋藏得极深,还未等舒续实挖掘出来,皇帝驾崩,程奕信继位,这件事便石沉大海。
如今他身陷囹圄,想必也与当年的调查有关。
幸好,程奕信看了他偷偷保留下来的几封密信,虽心存怀疑,但还是让他继续查下去,也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此次去淮南也是为高羽善与方至简私通的事,前路未知,茫茫无岸。
映儿念完,舒锦芸刚好将最后一口粥喝下,心中怅然若失。
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竟有这样一段过往。那母亲呢?她知道父亲暗地里的筹划吗?
父亲对陶凝的爱究竟有多深?可以让他做出如此危险的事,那十年,他有没有犹豫过,退缩过?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白音公公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舒锦芸的遐思。
她使了个眼色,让映儿把密信藏好,才出门相迎。
看时辰,程奕信应该是一下朝就过来,身上的朝服也未脱,脚步匆匆,神请严肃,不怒而威。
舒锦芸站在门口,微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参见皇上。”她垂着右手行礼。
立即就有一双宽大的手将她拦下,是程奕信,“不必行礼了,小心伤口。”
舒锦芸对他笑笑,道:“无碍,只是些皮外伤。”
“也是要小心的,伤口破裂的次数多了是要留疤的。”
程奕信扶着她穿过回廊,到殿厅内坐下。
“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舒锦芸一坐下便问道。
白音察言观色,给刚下朝的程奕信倒了杯茶水,递与他。
程奕信接过,抿了一口,回答道:“还在查,不过很棘手,那些本就是死囚,藏匿地点很难找,更无法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者。”
舒锦芸将未受伤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侧过身,微微前倾,问:“那个袭击你的士兵呢?他的户籍居所应该登记在案。”
“朕昨夜派人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