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信这几天特别地忙碌,仿佛有处理不完的政事,下了朝就窝在别苑,除了用膳就寝,几乎就没见他出来过。这次他竟然出去这么久,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终于,院内响起声响,一群宫女在请安,是程奕信回来了。
舒锦芸赶忙收拾好仪表和心情,假装认真练着字。
倏忽,房门被打开,进门的却只有程奕信一人,他面如死寂,如同他身上银白长衫般冰冷,脚步虚浮,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般,萎靡不振。
舒锦芸的心咯噔一下,忙扔下笔,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程奕信麻木地望了她一眼,不予一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
舒锦芸疑惑地接过,却隐隐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信封上只五个大字,“四皇子亲启”。
四皇子?对了,程奕信是先皇的第四个儿子,这封信应该是给他的,可是现在谁会称他为四皇子呢?难道这信是以前留下的?
舒锦芸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打开了信。
“四皇子敬安
昨夜里隔着墙听闻您已登上太子之位,恭喜,但奴婢还是习惯唤您四皇子,还望您不要见怪。”
阅及此,舒锦芸连忙扫了一眼署名,果然是碧娘,这封是碧娘留给程奕信的信,看上去像是绝笔信,为何他好像是最近才看到的?
舒锦芸抬眼瞧了身旁人一眼,只见他目视远方,双眼无神,说:“这是在碧娘床下的暗格找到的,和那幅画像一起,这封信在暗格深处。”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当初没找到,藏匿得那么深,是埋藏了什么秘密?舒锦芸迫不及待往下看。
“奴婢大限将至,有些事却不能随奴婢一起埋入地底,说出来也许是种解脱,希望有一天您能看见这封信。
您的亲生母亲并非现在的皇后高羽善,而是娴妃,陶凝。
皇后与娴妃本是要好的姐妹,娴妃未为妃时,也时常来当时还只为惠妃的皇后宫中常坐,有一次奴婢犯了错,本该被杖责,是娴妃救下了奴婢,奴婢一直感恩在心。
后来娴妃进了宫,即使奴婢和她并不同宫,也时常关照奴婢。娴妃分娩之日,奴婢担忧,便偷跑去看望。没想到竟被奴婢发现有人从屋内急急跑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那人模样,奴婢是见过的,是惠妃宫中的大宫女。
当时奴婢躲在宫墙边的假山后,不敢出一声,直到她们走后,屋内传来响声,说是娴妃难产,同肚中的孩子一同殒身。
奴婢心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