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阿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跟朕说实话,”他?捧起她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妾身不是解释过?了吗,就是想对圣上好一点,因为圣上对妾身也很?好,所以妾身根本?没必要瞒着圣上,任何麻烦只要告诉您,您一句话,就可以……”还未说完,腰忽然被提起,然后整个人被翻转了下,横卧在男人腿上。
她感觉到他?要做什?么,耳朵都红了:“圣上,不要。”
他?一掌拍了下来。
声音不大,但很?羞耻。
楚音轻颤了下,手往后揪住他?衣袍:“我真没瞒你什?么。”
连生孩子都没有大哭的人,那天却哭成这样,还说没瞒着。
陆景灼抿着唇,继续“用刑”。
只是这事?情除了丢面子以外?,并没有什?么伤害,故而楚音挣扎了一阵便破罐子破摔不动了,反正不痛,她就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垂在他?腿上。
逼供向?来是要残忍,令人恐惧才?能奏效,陆景灼很?快也发觉此招不行?。
然而要换法子也没时间了,已经到乾清宫门口。
他?将她抱下腿便下车了。
楚音红着脸整理被拍皱的裙衫。
真是的。
明明他?也喜欢被她黏着,这会儿非要追根究底。
难不成她要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自己将要面对一个大劫?
真的很?难说出口。
楚音命车夫回坤宁宫。
陆珍开?始听课时,陆瑜也起来了。
刚喝完奶的孩子精力充沛,由罗氏跟两个宫女照看着,在屋内走来走去。
见到母亲,他?咧嘴笑,叫道:“娘,娘!”
楚音蹲下来牵他?小?手。
他?好奇地摸摸母亲的腰带,衣袖,嘴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等再长大些,可能会跟那两个一样喜欢问这问那的了。
楚音怜爱地揉一揉他?胖乎乎的小?脸:“瑜儿,你将来可要跟你哥哥相亲相爱,珝儿很?善良,又很?喜欢你,肯定一直都很?疼爱你的。”
陆瑜的眼睛眨了眨,盯着母亲。
这么小?当然听不懂,楚音抱起他?:“走,我们去外?面看树苗儿去,已经长很?高了,等明年就能吃到果子了。”
陆瑜听了“咯咯”一笑,将脑袋趴在母亲肩头。
下午楚音去跑马场练习骑射。
她射箭已经能射很?准,但骑在马上却不行?,总是射歪,故而一遍又一遍的练,出了一身汗。
忍冬道:“娘娘也就只能练这几日?了,往后再如?此只怕得中暑。”
楚音拿手帕擦着汗:“确实得停一阵子了。”
要等到八九月。
离冬至更近了,也不知那时她还有没有兴致来练骑射。
晚上陆景灼没打她臀部,只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楚音问他?:“可见到珍儿送圣上的插花了?”
“嗯,”狗尾巴草插花,陆景灼道,“我等会会去谢她……”顿了顿忽然道,“说要报答朕,怎么没见你送插花给我?还有那个香囊呢?”
楚音:“……”
真是漏洞百出,陆景灼的目光凉凉扫了她一眼,起身去侧殿找女儿。
忍冬小?声道:“娘娘不妨加快些,正好端午节送给圣上。”
她是觉得自己女红不好,便慢工出细活,尽量做得精致些,光是纹样都挑了许久,后来陆景灼那阵子没空陪她,她又懈怠下来,做得更慢。
“现在加快也来不及了,就这样吧。”慢慢做,做到那一日?送他?,万一熬不过?去,那对他?便是个念想,熬过?去了,那就是个惊喜。
忍冬催不动,只好叹口气。
因为明日?还要送那父子俩,楚音早早清洗好上床睡觉。
她才?不管陆景灼准不准呢。
她要想起来,他?还能拦着吗?
结果次日?刚起,就被男人压在身下。
“你敢违抗圣命?”他?道。
“……”楚音眨了眨水汪汪的眼,“那圣上是要砍妾身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