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受用,轻而易举,两人半推半就上了塌,又在女人多番言语的诱导下步入旖旎的巅峰。
其实说不上旖旎,全程都是她在动,药性起来了根本顾不上脸皮,抓着那东西哄,望它更高、更长、更大,于是喊得夸张,就是男人碰一碰,都要颤着身子吟叫。
上者年纪已经不小了,此前说过,太费劲的情事总毁他信心,久而久之便不愿意同扫兴的人共处。今日见她这般积极,心中自是大喜,没有多加怀疑,只当少女年岁已至,不再羞赧抗拒,于是抱着她温存了好多时,更是破天荒在她房里休息了整晚,直到天亮才领着众侍离去。
两三更的时候,行云躺在上者的身侧,不曾歇息,转过头偷偷地望他。
太子虽同长姐更像些,可一双眉眼与圣上最为接近。她总被太子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吸引,那黑色明亮如玳瑁的珠子,就算灭了油灯也能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怪,这才分开不过三五日,行云便如此思念他,心里恨不得能飞到外殿去,与他朝夕相伴,再同从前那样,听他给自己念书上生涩难懂的诗文。
或者,退一万步讲,只要圣上肯让他来给自己请安,就是一个月只能见一回,也叫她心满意足。
所以哪里会觉得憋闷,妃子是她的身份,侍奉君主是她的差事,不喜欢差事不代表做不好差事,同理,年纪小不代表当不好母亲,镇不住后宫里一帮子嚣张跋扈的老女人。
打定了主意,她便开始往圣上那边走,带着自己做的小食,一些普通又可口的东西。
大抵是费了些心的缘故,又有从前照顾太子养出来的好习惯,行云很能把握男人的口味,比起别的娘娘一个劲儿往圣上面前递华丽的物件,她更喜欢送些合适的。圣上口味淡便做各类菜品,想吃点荤腥的就去选购些上好的牛羊。
如此有策略、有耐心,日复一日地诚心侍主。终于叫她于三月后得来了上者的肯定,“旁人的好只知一个劲儿往跟前递好东西,也不管接受者到底需不需要。昭仪虽年少,做事却脚踏实地,如此品质实在可贵。朕近来有些疲乏,想必是太过放纵所致,便不往后宫去了。等月末太子得了空,我便允他去给你请安,也不枉你这些年一直为他劳心劳力。”
这话叫她悬于胸口的心终于放下了,她拎着食盒回宫的路上一直止不住地笑,根本按捺不了心里的喜悦。回了屋又是觉得屋里死气沉沉的,不好看,忙叫小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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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开霁一直在前朝苦读,许是荒废了些年岁,同伴读都有不小的差距。那些装进肚子里的墨汁一时间都跟死了一样,面临太傅的问题时,选不出个能适用的。
这叫他苦恼,也另他看见了自己的局限。从前那股自满的傲气被搓得丝毫不剩,一心只想着要努力填补上缺失的学识。
故居在外殿的时日,太子除了吃饭睡觉,便是苦读、学练骑射,母妃给他挑的两位姐姐只帮他做日常换洗的差事。有时她们想要进门陪伴,他干脆以夜读不睡为由将两人拒之门外。
母亲说的不错,他尚未成长,以情爱为先实在是昏了头脑。他需得一心向上,获得太傅他们的夸奖赞誉,才能向父皇证明,母妃的好,并不只是保证了他的温饱和安危,更是不断教诲他成人的道理与原则。
固然母亲对于一些事情的看法不够开阔,可相较于其他娘娘,已有云泥之别。她自尊自重,从不看轻自己,不贪图富贵荣华,既已在母亲的位置上,便拼尽全力做一切能为他做的事情。
一月后听宫人说,母妃终于盼得荣宠,在宫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再不敢有人侧目相对。那是她该得的,这样心善美好的女子,理所应当。
只是他每每夜里靠在床前窥视月光时,总能记起母妃在自己身下销魂的模样,她是那样快乐,让人心向往之。若是父皇肯把她还给自己,或者,哪怕只准他前去请安,能让自己再见她一面,都能另他满足了。
太子的进步,众人有目共睹,起初圣上只当他自请出阁不过是儿戏,等到第二月前去考察时,才忽然发现此子天赋颇高,虽仍有不足,但贵在进步神速。连跟着的公公都说他整日只知读书,不近女色,不荒淫、不虚度,担得起众臣之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