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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几人皆是目光有意无意地瞧向中间那位神情沉闷,默不作声的兄弟。谁都没有提前开口。若是此刻有人进来,定是能识得座上的几人正是衡王府上的几位公子。中间的那位就是人人口中小声谈论的衡王五公子,容成玦。“五哥,你,你真的……”年龄最小的容成邑激动的脸颊通红,没忍住问了一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三爷容成帛瞪了一眼,闭上了嘴没把话说全。他今年不过十五岁,乃是衡王幼子,虽是最小,却也是最受兄弟们照顾的,性子活脱些,不大受约束,和三公子容成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同是衡王的李侧妃所生。厢房内又恢复了平静,甚至还能听到隔壁包间传来的嬉笑谈论声。十句有八句离不开衡王府五爷夫妇。每一句话,都让几个兄弟不禁侧目多看容成玦一眼。最终还是前来上菜的伙计打破了异样的平静。“几位爷,菜都上齐了,有吩咐尽管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说罢,上菜的人就离开了,二爷故作平静地看了一眼众兄弟,说了一句缓和气氛的话:“来,来我敬各位兄弟一杯。”二爷荣成坤伸出满满登登的酒杯,瞄了容成玦一眼,紧接着一饮而下。几个兄弟也是跟着举起了酒杯,往嗓子里送。见容成玦同样喝了,几人才松了一口气。今日的酒局是二爷宴请的,他刚被衡王在户部安排了一个职位,理应宴请家里的几位兄弟。几个兄弟也都是一同长大的,情谊不用言说,再加上衡王尤其喜爱看他们兄友弟恭,和睦相处,几位兄弟也不约而同地达成共识,不论大小事,只要有兄弟相约,都不会推脱。连同这些日子被罚禁闭,外祖家遭了大祸的大爷容成容成聂也来了。他本是郁闷的,只顾着喝酒,可当听到了隔壁谈论的话时,脸上多了几分松快和隐忍的笑来,目光戏弄地看了容成玦好几眼。这顿饭吃的很是奇妙,也是最后酒水喝多了,几个兄弟才开始多说几句。“话说,我是见过五嫂嫂的,虽是未曾近看,瞧着却是极美的,定是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的。”说这句话的是最小的六爷容成邑,他的酒量不行,说起话来都有些迷瞪的,摇头晃脑的让人觉得可笑。几个兄弟都是没见过这个刚嫁过来没几日的弟媳。这段时日二爷在忙碌户部的事情,大爷因为母族的之事激怒了衡王,被关了将十几日的禁闭,这才放出来。三爷又是个爱玩乐的,成日里不归家,就是回了家,也是紧赶着去到妻子房内宽慰。如今的三夫人余纤儿刚有身孕,这是她的第二胎了,前一胎生了个女儿,这次,她是极其宝贵肚子里孩子的。几个爷,都只不过是在大婚那日,瞧见了掩着面的弟媳,真人是没见过的。不过两日后的衡王生辰,一家人定是能齐聚,吃个团圆饭,见上一面,认认人的,这是衡王特意派人来安排的。至于六爷说的话,几个兄弟全当他说的是醉话。若是这个五弟妹当真生的好看,这二弟也不会这么不给脸面。怕是心里郁结,自己冷着脸怄气呢。不过他们这个五弟……的确自小不大喜欢女子。
坐在容成玦旁边的三爷喝的脸颊绯红,眨巴着眼睛,看了容成玦一眼,还用胳膊碰撞了一下:“五弟,你也不要怪父王给你指的亲事不合心意,不过是女子,灭了灯,关上窗户都还不一样!”容成玦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三爷容成帛继续凑过来,拍了拍容成玦的肩膀:“你呀,从小就是个榆木疙瘩,不会变通,怎就不知,这妻子是妻子,女人是女人。”“天下女人多的是,你便是当下回去就纳几房妾,也是没人敢多说的,我们兄弟几个也就是你,房内除了一个妻再无其他女人伺候,你说你,该不会真想和男人玩吧?”此话一问出,直接让在场的男人都闭了嘴,喝酒的也不喝了,吃菜也不下筷子了,怕是连醉酒的都打了十二分精神去听。容成玦瞧了三爷一眼,挥开了他的手。“我妻子也是极好的,这门亲事我并未不满,三哥不要听信胡言。”这句话说完,容成玦顿了顿,说了一句,“我喜女子。”其他的兄弟很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显得十分意味深长。几个爷似哄人般,使劲点着头。容成玦:“……”似乎所有人都想揭过这件事,三爷继续上手,拍在了容成玦的背上,神秘兮兮地说道:“说是前些日子,你三嫂嫂揽了一个事儿,是周姨娘吩咐的,叫我这个当哥哥的,和你说说男女之事,夫妻之道。”刚喝了一口酒的大爷猛地开始咳嗽,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硬生生地咽了一口烈酒下腹。这东西还用吩咐?不是人人都会吗?“我和你三嫂这才知道,原来周姨娘没在你房里放知事的丫头,让你瞎摸索,你怕是都不如老六懂人事。”容成玦推开酒杯,倒了一杯茶喝着,看都都不看容成帛一眼。容成帛全然不在意,继续趁着酒劲嘻哈地扯着容成玦说话。“你三嫂啊,可是被我训的服服帖帖的,她是最离不开我的……你听我的,就去铺子里买这本书,铁定是对你有用的!”他说着,手沾了水,神秘兮兮地在桌子上写了几个明显的大字。其他的几个兄弟应也是好奇,伸着脑袋去瞧,都看到了那几个字。“定能促进你和弟妹的夫妻情谊,让弟妹对你死心塌。”容成帛打了一个酒嗝,撞了容成玦一下,笑眯眯地说道,“不论是是男是女,都是有用的。”容成玦瞥了一眼桌面上的文字,下一刻就站起了身,挥了挥三爷碰到了的衣袖。“三哥怕是醉
', ' ')('酒了,明日我还有事,就先去了。”之后,容成玦就真的走了,看都没看各位兄弟们第二眼。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二爷和三爷还笑了一声,六爷瞪大了眼睛,大爷作势教训弟弟们。“三弟你也是,往后不要再揭五弟的短了,他心底怕是也不好受。”三爷顺着酒劲,也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哥刚才笑的也痛快,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教训人了,老五也是走了,我们也该散了。”说罢,三爷就摇摇摆摆地离开,当即就有小厮扶着,省得让这位爷摔了。大爷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笑,说着醉了醉了,都醉了,就和其他的两个兄弟搀扶着离开了。这边坐上马车的容成玦叫马夫停在了一个书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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