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红艳艳的嘴唇因为丧失血色,显示出一种脆弱的艳丽美感。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如同是壁画之中侧身而坐的孤独旅行者。
他收了收自己的身子,然后手指颤抖着伸向了床铺旁边的小刀之上。
那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锋非常的凌厉,但异常的小巧,他用那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的动脉之上比划了两下,抖索着嘴唇,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他是怕死的,而他的命却又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上。
一开始,他嫁给布兰德,原以为好日子近了,却没有想到布兰德却是突然昏死。他急急忙忙地找了个后手,嫁给了骇奇拉当雌侍,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做对了,至少他还是有可能成为国父的。
但却是没有想到布兰德却是醒了,在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混乱。他的一切计划都进展地不再那么顺利……与呼菲蒙奴搞在一起只是意外,只是他们两个都蚀骨入味才会继续下去……
明明只要慢慢地来,他可以偷偷摸摸地将虫崽当作骇奇拉的虫崽生下来,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被暴露出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哪里出错了……明明只要他把骇奇拉留下来的话,一切就会继续进入正轨,只要骇奇拉留下来,布兰德定然会因为无法容忍另外一位皇子而痛下杀手,随即他虫崽的秘密就再也不会有虫族知道了。
毕竟,一切秘密都将会沉埋地下。
“都是你!都是你!”缇娜丝愤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腹部,如果他的胆子够大,他真的想要直接用刀在自己的肚子上划上几刀,将那罪恶的du瘤给割除。
他赤红着眼睛,眼睛之中迸发着du辣的恶意。
在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手中的刀尖已经刺向了他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