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在课堂上严肃的好像在主持葬礼。
阙雨果在课堂下严肃的好像在参加自己的葬礼。
他对于知识似乎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当然,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目前还是无法瞄到他身上所谓的’康斯坦丁的特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勋致怡说他长了一张康斯坦丁的面孔,一直到某个周末,我与勋致怡去图,看到石头建筑角落中的阙雨果,他手中拿着一个豌豆苗鸡蛋三明治,面包已经有些干涸,他的要到嘴角,还真是颇有当年我在这里读书时候的颓废气质。雨果同学周围的书本厚重的足可以围成一个坚硬的城墙,这就是康斯坦丁气质啊,拼命,拼到完全不要命的地步,也是很难得的。
“他是Swansea转过来的,在数学上很有天赋,如果没有这笔奖学金,他就无法穿上黑袍。”勋致怡小声对我说,“我不知道四叔是否知道他的存在,不过,他一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只是从手指缝流出一点点支付人家的学费,也许,以后就可以得到数倍于这笔学费投资的回报,也许,是数十倍,或者是百倍吧。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价值投资。”
我们在一排一排高大的书柜中间游走,她对我说,“姐,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四叔不会给你奖学金了。”
“啊?”
“你已经被他压榨过价值了,如果说每个人都是一只股票,对于四叔来说,雨果是幼儿成长期的股票,而你已经是成熟期的了,虽然依旧具有投资价值,但是无法得到暴利。”
“呃,……”
我在一排书柜前站好,看见上面有一本很古老的版本的达尔文的《动植物在家养下的变异》,我忽然想到当时那个鬼一样伯兰少将似乎对于苏家的那本曾经放在瑞士银行的这本书有兴趣,我随即从书柜上拿下来,看一下不同版本的书籍,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这也是想要找一下伯兰少将究竟对于苏家的藏书的志在必得的兴趣点在哪里。
“姐,今天周末,和我出去晃晃吧。”
我摇头,“Daniel在家,这几天有些忽略宝宝了,我要回去给他烤个蛋糕吃。”
“Max大叔不是在家吗?”勋致怡拉着我的胳膊,“去吧,去吧,姐,你知道你在这里其实还挺受欢迎的,Merlin,Roderick,Sebastian,这是咱们的同学,他们其实都挺想约你出去吃饭,不过,他们都感觉你的英文好像不太好,别人说话你听不太明白。”
我看着勋致怡,“乐乐,你知道,呃,我现在是已婚妇女了吧。”
“呃。”
我把书拿好,准备去管理员那里,扯着乐乐边走边轻声说,“如果,我真的听懂了他们的话,并且去吃了饭,你四叔知道后会灭了我的。”
“不可能。”勋致怡耸肩,“他应该不敢灭了你,不过,也许,大概,maybe,我四叔会灭了我。”
“那你还让我去。”
“我没有让你和他们出去,我是说,我们两人去。姐,说实话,到这里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算短,我还没有真正在这里享受过传说中的英国留学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课余生活呢!”
“乐乐,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
“安啦,姐姐,四叔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他的学生时代也是沉溺在美酒当中茫过来的,如果,万一他知道了,他不敢灭你,我姓勋,他也会手下留情的说!”
这个,……,乐乐,你可能对于你四叔的慈悲心太乐观了。
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中姓勋的人,还少吗?
刚转过书柜,我们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或者说,同学。
他就好像勋暮生的英国版,瘦长的身材,白色的毛衣,很好料子的长裤,还有一双出自Gee Cleverley的牛津鞋。
而我看到最让我惊悚的,却是他的左胸口上别着一枚黄金色的金雀花。
——金雀花Club成员。
“Merlin!”显然,勋致怡认识他。
“Trista(勋致怡的英文名字),真好在这里遇到你,或者说,你们。”PR口音,带着硬度,“今天晚上,在拐角的酒吧,历史学会有一个小聚会,你可以过来,并且,你可以带着你的plus one。”
“嗯,……,我可能不,……”勋致怡在拒绝。
不过,这位与英国神话中那个伟大的魔法师share同一个名字的家伙,似乎更喜欢去说服别人,“只是一个小聚会,不会浪费很长时间,不过Trista,如果你能过来的话,可能会见到历史学会之前的会员,就是我们现在的一位教授。”
勋致怡看着他挑了一下眉,典型的勋家人的表情与动作。
她似乎被说服了,微微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