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哭得声音嘶哑,再也哭不出声来。她自屋外打水进来,将父亲后脑、脸上的血跡擦拭乾净;她的动作很轻,彷彿父亲仍能感觉到痛,深怕弄痛了他。 她为父亲挑选了一套乾净的衣裤换上。 「阿爹……」满足望着父亲,轻轻地呼喊着,声音是乾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