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听到那盒避 | 孕 | 套的来源和用途时,他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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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留了半个,去皮切成一口一个的薄片,用牙签插着,放在大水果盘里端出来。
贺欢既然回来了,沈愉初带李延山去参观了客房。
一模一样的格局和家具,乱得不止一星半点,书架上的摆件七倒八歪,满地都是一堆一堆的衣服。
贺欢不太好意思,挠了挠头,讪讪关上房门,“哎呀反正房间就这样,别看了别看了。”
三人回客厅坐下,沈愉初简单将申杰早先来闹事的经过告诉了贺欢。
“王八蛋还敢来!”贺欢听得后怕,“初,你真的要找个能唬人能打的男室友,谁知道申王八蛋还会不会再缠着你。”
“我学过自由搏击。”李延山福至心灵,赶紧自荐。
手机殷勤递过来,照片一张张划过,这是什么什么大赛的获奖照,那是什么什么协会颁发的证书。
满目金晃晃的奖牌和坚实的肌肉,沈愉初和贺欢看得眼花缭乱。
“就你了。”贺欢当即拍板。
“我保证能保护好amanda!”李延山自信保证。
“下次你前男友再来骚扰你,你要是不介意,就……”他害羞地瞄了眼沈愉初,“就跟你前男友说我们同居了……”
“我觉得可以。”贺欢嘴角都快咧到天边了,手肘一直暗戳沈愉初。
事到如今,这馊主意听起来,好像也是最好的选择了。
沈愉初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跟李延山交代清楚,正色道:“我室友还要几天才搬走。”
李延山摆手,“没关系,有同事说可以收留我几天。”
沈愉初说:“房租还剩三个月,到期后我应该不会再续租了。”
李延山嗯嗯点头,“没关系,只要让我有个过渡期找别的房子就好。”
沈愉初余光扫过他质地平平的衬衫,真诚告诫道:“你要考虑清楚,房租真的不算便宜。”
李延山乖巧笑,“没关系,我在学校里一直有打工,攒了些积蓄的。三个月而已,还能过得去。”
一问一答,连贯流畅,就算有破绽也轻易绕过,简直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兵法活用。
沈愉初停顿一下,问出心底最介意的问题。
“对了,你进哪个部门,定了吗?”
同一个部门的上下级,还是异性室友,别人可能会说闲话,她自己也觉得不是太方便。
“定了,市场一部。”李延山调出公司邮件给她看。
白纸黑字,不会有假。
沈愉初打电话通知了房东。
房东家就住在隔壁3号楼,过来只需要五分钟。
李延山长相出众,举手投足间少年气满满,三两下就把房东太太逗得眉开眼笑,当场答应租房。
沈愉初目光越过笑得合不拢嘴的房东太太,看他,在租房合同时签下自己的名字。
好吧,这下再没有不行的理由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有。
*
夏日炎炎,下午三点半,正是午饭后犯困的时候。
落地窗边的工位上,沈愉初半点没有困倦的模样,两只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眉目专注,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改报告,头上戴着耳机,一心二用参与电话会议的讨论。
桌面上,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沈愉初按下会议静音,接起电话,嗯嗯应了两声,脚蹬桌腿滑出来,左看右看几眼,喊了声,“ana,你现在有空吗?有资料要闪送,快递小哥到楼下了。”
ana从一堆比山还高的文件里抬起无焦距的眼,形容枯槁,“好的,我这就去。”
“我去吧。”周明凑出脑袋。
沈愉初把资料递给周明,“那就麻烦你了。”
ana抱怨道:“实习生妹妹走了,我们连个跑前台寄快递的人都没有了。”
有其他部门的同事经过,打趣道:“怎么不叫艾琳姐姐帮忙?”
沈愉初笑笑,说:“艾琳姐太忙了。”
ivy刚出差回来,正站在打印机旁打印报销单据,听完全程,满脸苦涩,“我现在连报销都要自己做了,我刚才让艾琳帮我打印报销单,你们猜她说什么?”
沈愉初设想了下,艾琳肯定说:“打好了,自己来我工位拿。”
果然,ivy不思议地扬起声调,说:“艾琳居然让我过去拿,意思我还得跋山涉水换两部电梯去秘书那一层?那我干嘛不自己打。”
众人哈哈大笑,笑中同时流露出能够身临其境推己及人的痛苦。
ivy流连地望着空出的实习生工位,“amanda,你说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
除了高级别管理人员,源茂对所有中级管理层实行秘书共享制度,一个秘书对接好几位经理,自然是手中事物烦杂。
可是,更主要的是——秘书姐姐们本来就是“皇亲国戚”关系户,又都是在源茂耕耘十几二十年的老人了,是目前全集团脾气最大的群体。
让订个机票酒店还行,要是谁胆敢开口要求她们做寄快递或是打印报销之类的跑腿杂活儿,秘书姐姐的一张灵巧利嘴,能怼得人躲进厕所隔间哭一下午。
电话会议接近尾声,例行道完几句“大家辛苦了”的套话,沈愉初摘掉麦克风,起身去茶水间接水。
周明刚从楼下寄完资料上来,ana又一头扑回文件整理的归档大业里去了,ivy还在打印机旁跟各式各样的报销单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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