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纷纷看着向东阳,向东阳一脸木然。
侯大勇“啪”地一拍桌子,历声道:“不听军令,该当何罪。”
向东阳站了出来,道:“那是我的命令,有本事冲某来。”
侯大勇狞笑一声,“好,那就怪不得某了。”
“来人,把向东阳拖下,打五十鞭子。”
向东阳抽出佩剑,也喊:“来人。”
侯大勇大喊:“向东阳,你要谋反吗?”
帐外向东阳的心腹军士已和守在门口的黑雕军亲卫对峙起来。山宗元赶出去,防止双方军士有过火行为。
近来,侯大勇勤练天遁功,身手越发敏捷,未等向东阳出剑,长刀已出手。向东阳本是理屈在先,又是向上司动手,抽出剑后,听到侯大勇说他谋反,心里一惊,手中之剑便刺不出去。侯大勇却没有任何犹豫,长刀砍在向东阳右肩,然后把刀架在了向东阳的脖子上。
四个校尉本来手已按在刀柄上,见侯大勇一招制服了向东阳,毫不留情。想到本是自己不遵将令,理屈在先,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丢了性命,四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一起跪在地上,愿意接受处罚。
五人被制服后,侯大勇控制住了大局,命四人每人领二十鞭子。打完后,侯大勇道:“以前之事一笔勾销,既往不咎,往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明白吗?”四人听侯大勇如此说,放下心来。
对于向东阳,侯大勇下定决心把他驱除出军中,留着是个祸害。于是不顾向东阳负伤,一顿鞭子打得向东阳皮开肉绽,初时向东阳还硬气,二十鞭子后,向东阳开始求饶。
行过鞭刑后,侯大勇在西军众军官中宣布:“向东阳养伤期间,由山宗元统领西军。谁若不服军令,定斩不饶。”侯大勇此举,实是剥夺了向东阳军权。
压服了西军,郑州军再无人敢于藐视侯大勇的权威,军校们轮流到集训队接受训练,新的队形、口令、内务、军歌慢慢在郑州军中推行。
就在侯大勇在郑州整军、办铁铺之际,礼弥教教首派出教中护法,带着教中高手,潜入了郑州城内。侯大勇现在已成为礼弥教头号敌人,磁州总坛被黑雕军剿灭,万寿寺的住持是礼弥教在德州的头目,黑雕军所到之处,毁掉了礼弥教两个重要据点,使礼弥教在德州、磁州多年心血化为乌有。
五代之际,佛教兴盛,寺庙zhan有大量田产,不用上税,形成很强的势力。礼弥教护法,是一名大和尚,和开元寺住持相识多年,来到郑州后,就住在开元寺,平日里和开元寺众僧一道做功课,暗地里,却安排人手寻机刺杀侯大勇。
侯大勇出门总带着三五个亲卫,平时多在衙门里,并不到酒楼等地,护法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时间如飞而逝,很快到了中元节。中元节是郑州民间传统节日。时在农历七月十五,郑州民间要上坟烧纸祭奠死者,并行超度亡魂野鬼之事,俗称“鬼节”。在中元节时,郑州人家多持斋诵经,荐奠祖考。官府祭邑厉坛,谓之‘城隍出巡’。晚间,男女老少云集城内,填途塞巷,街道里有各种队伍,用金瓜钺斧朝天蹬、半朝銮驾之属作为仪仗,老百姓有的扮作马童,有的扮作囚徒,有的扮作地方鬼,有的顶枷,有的跪道,腾跃百变,声音鼎沸,上下七八里间,地无寸隙。
按照惯例,在中元节里,郑州最高长官要出面祭邑厉坛。护法安排八名杀手暗藏手弩,穿上宽大衣服,埋伏于侯大勇必经之处,另有二名扮作地方鬼,等到侯大勇走近,由二人扮鬼拦住马头,八人再同时发弩。
中元节前夕,录事参军事梁守恒按惯例安排好各项活动,找借口把郑州城内一些无赖泼皮收进牢里,以免他们趁乱作坏事,过了中元节,才放他们出来。
一个泼皮被关在牢里,他平日里坏事做得太多,不知哪一件事发,他是老油条,不待差人询问,便主动说了一件事,引起了差人的注意,报与判司,判司不敢大意,报与了录事参军事,梁守恒连忙向侯大勇报告。
“竟有这等事,不知他们是何目的,事不宜迟,赶快动手。”侯大勇听完事情经过,立刻决定先下手为强,以免后患。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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