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连连点头,有种他乡遇故知般的亲切:“是我,是我。”
晏莳笑道:“明庭,你们认识?”
花凌解释道:“那日在御花园里赏花,这位年轻的公子也在,有过一面之缘。”
许是同为男妻的缘故,花凌见到沈沉璧很开心,高高兴兴地与他说着话。
到了大堂之上,双方坐定后,晏莳看向沈沉璧道:“不知沈大人是如何看待赵大人的?”
沈沉璧嗤笑一声:“一个草包而已。”
晏莳唇边勾出一抹笑:“那沈大人可愿取而代之?”
章沈夫夫皆在朝中为官,章豫新在翰林院,沈沉璧是刑部郎中。
如今昭王,定王和穆王夺位之争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朝中大臣绝大多数会选择一位王爷站位,但章沈夫夫却哪个王爷都没有选择,晏莳之前便与这二人有过接触,俩人才华甚高,如今前来自是意在拉拢。
第三十章
沈沉璧道:“我们夫夫二人不涉党争。”
“本王知道章大人与沈大人只效忠于圣上。”晏莳的脸上虽尚带有一丝浅笑,但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让人股不由自主想要臣服的威严。晏莳眸光微闪,在章豫新与沈沉璧两个人的脸上来回看了一遍,不急不缓地道,“那么,提前效忠于我又有何不妥呢?”
沈沉璧嗤笑一声:“王爷真是说笑了,当今圣上可是连太子都没立。”所以,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一定会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章豫新微微蹙眉:“沉璧——”
晏莳不答反问:“那沈大人为何断定我不能呢?于规矩而言,本王是嫡长子;于贤德而言,本王亦不输给任何皇子。沈大人与章大人都是明白人,这朝中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就不必本王多说了吧?”
章沈夫夫在朝多年,将朝中局势看得亦是十分通透。在诸位皇子中,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莫过于昭王,定王与穆王。但这三位皇子,都不是最好的帝王之选。昭王表面上对群臣礼贤下士,谦和有度,实则为人过于阴狠,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定王性情暴戾,好大喜功;穆王贪恋美色,心胸狭窄;而晏莳,不管从哪方面而言都是最好的帝王之选。
沈沉璧被他说得一噎,半晌方缓缓道:“那王爷又如何认为我会将刑部尚书之位取而代之?现下赵大人的位置坐得好好的,况且我只是刑部郎中,在我之上还有刑部侍郎,这位置怎么都轮不到我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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