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南以为他是被自己软化了,心中顿时有些高兴“他现在将所有的家业都交由我打理,白连,你再等等,等这些东西都姓查了,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萧白连突然觉得自己虽然认识了他二十多年,竟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般,他抄起桌上的酒杯泼了查南一脸“你真无耻!”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高长庚紧攥的拳头突然松开,嚯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似是要将这地砖踏碎一般,走到查南面前,并不瞧查南那一副震惊的模样,拿起桌上那壶酒,将瓶塞取下,淋了个查南满头满脸。
又朝后面的晏莳拱拱手“抱歉了宴兄,今日你们先自己逛逛,在下失陪了。”
“长庚!长庚!”查南万万没想到高长庚会在这里,他也知道方才说的那些话全被他听到了,狠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但再悔恨已是惘然,现在这摊子他也不知该如何收场,眼见着高长庚走了,他也只能匆匆忙忙地追上去了。
晏莳走到门口,瞧见萧白连正局促地用手蹭着衣服。
“哥哥,你说高长庚会怎么做啊?”出了酒馆门口,花凌忍不住问道。
晏莳道“虽与高长庚接触时日不长,但观此人看事通彻,并非拖泥带水之辈,想必再过几日这高府中就只有一个主人了。”
花凌连连附和“就该如此,那个查南实在太可恶了。”
晏莳带着花凌在外面没走多久就回到了高府,不消一会儿高长庚竟也回来了。
“宴兄,有空陪我喝一杯吗?”高长庚邀请着。
晏莳当然没有拒绝,嘱咐了花凌几句,便随着高长庚走了。俩人没出府,就在府内找了个地方。
“宴兄,今日之事你也瞧见了,若是你当如何?”饭菜还未上来,高长庚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不得不说,他倒当真是个有风度的,若是旁人遇到此事指不定会怎样的歇斯底里,但是高长庚虽是伤心,情绪还是很稳定的。
晏莳拿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与高长庚的酒杯轻轻一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高长庚苦笑一声“我也心知肚明,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来,喝酒!”
晏莳陪着他又喝了一杯“你喜欢他哪里?”
高长庚举起的手轻轻放下,他从来没有想问这个问题。若论学识,家世,地位,查南哪一点儿都比不上他,唯有那张脸倒是能过得去。可比查南长得好的人大有人在,他高长庚又不是个只注重皮相的人,他有些迷茫了,也不知当时究竟是怎么就喜欢上了。
高长庚摇摇头“我亦不知。”
晏莳轻叹一口气“若是他求得你原谅,你会原谅他吗?”
高长庚又摇摇头“我又不是傻的。”有些事傻了一次就不能再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