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哪有两个大人有力气,当下便被钳制住动不了,只用一双眼睛愤愤地盯着曲流觞看。
曲流觞掸掸衣服,又冲着钱县令抱了抱拳“不知县令大人可瞧明白了?”
钱县令一头雾水“瞧明白什么?”
曲流觞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了周家父子一眼继续道“方才二少爷说不让咱们去挖他娘的墓。他说的可是他娘。他不是不知父母是谁的孤儿吗?怎么却说那墓里埋的是他娘?”曲流觞将“他娘”这两个字重重地说了一遍。
其实晏莳他们哪知道那外室埋在哪里,更不知道周二少爷到底知不知
道他不是周夫人亲生的。方才曲流觞只是诈一诈罢了,周永彦老奸巨猾不好骗,但二少爷年岁小,这不一诈就上了当。
曲流觞说完了这话便又回到座位上坐好,接下来就看钱县令的了。
钱县令一拍惊堂木“周永彦还不从实招来!”
“爹……”二少爷满含泪水看着周永彦,知道自己闯了祸,但也无可奈何。
周永彦瞧现在这情形再也抵赖不过去,刚想招认,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哭声。
“堂下何人喧哗?”钱县令问道。
有一名衙役禀告“回大人,是周解元的母亲周老夫人,她吵着要上公堂。”
钱县令拿不住主意,将视线放在晏莳身上,怎料晏莳根本没看他。钱县令只得自己做主“将她带上来。”
周老夫人哭哭啼啼地上了堂,钱县令道“堂下民妇因何在府前喧哗?”
周老夫人擦了擦眼泪道“民妇是为我儿求情的,他当年只是做错了事,如今人都死了,还求大老爷开恩。”
“话可不能这么说,”钱县令道,“人虽死了,可犯下的错误犹在,又岂能一笔勾销?”
周老夫人道“他当年年岁太小,难免犯浑,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改了不就好了?”
周夫人冷笑一声“要是这么说,那么多的杀人犯杀了人之后说我错了,那死的人就能活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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