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上去不管不顾地就拽,晏莳大喝一声:“轻点儿!”
那几个孩子不得不放轻了手脚,轻地不能再轻,终于将那个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这女人只是一个劲地哭,连话都说不出来。
晏莳目光如炬地盯着其中的一个男孩问:“我且问你,她是赵小虎的娘吗?”
“是是是!”这男孩连连点头,生怕晏莳会把他怎样了。还真是,虽说晏莳已经猜到了,但听到答案后,晏莳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这群人,当真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去手!
花凌一听,漂亮的脸上马上变了颜色:“她是他娘?他怎么能打他娘呢!”
这个男孩的表情微微带着不屑:“她们只是生我们的一个容器罢了,能生出我们是她们的荣幸。她们就是我们的下人,下人你知道吗?你看哪家的下人不是主人高兴了就赏口饭吃?不高兴了就打几下的。”
花凌气得浑身发抖,晏莳闻听此言后也气得直哆嗦,他原以为,这些可怜的女人在霞西村只是受到夫家的打骂,没想到就连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都如此的对她们!
本就寒冷的冬日,更令晏莳遍体生寒。
“一群小畜生!”
他忍不了,也等不了了,霞西村的事情今天就要解决!
他牵着花凌的手又回到了许京家,刚一开门一眼就瞧见了王勇孙四和周达。
花凌奇怪地道:“你们怎么又来了?”
曲流觞道:“他们说看中咱们了,是来接咱们去他们家的。”曲流觞说的风轻云淡,那样子好像在说今天是个大晴天。
花凌忙警惕地将晏莳的手拽地更紧了,像小猫叫一样的唤了声“哥哥”。
晏莳被他们都气笑了:“简直是可笑至极!”
“好笑吧,我也觉得挺好笑的。”曲流觞不知从哪掏出来几颗花生,扒了壳将花生仁扔进嘴里。
花凌的瞳孔微微放大:“这花生你是从哪里拿来的?”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许京家里穷的可没有这东西。
曲流觞又扔进嘴里几颗花生,伸出手指往后指指:“那间屋里,有个打开的匣子里。”他指的那间屋子正是晏莳与花凌睡觉的房间,方才他们在屋里看见周达他们来了,许京忙让文曼躲到晏莳的那间屋里。曲流觞帮她把昨晚盖的被子也拿了过去,进屋时就瞧见了花凌的零嘴匣子大敞四开的摆在床上。
花凌听了曲流觞这话像被踩了耗子尾巴一样,哀嚎了一声后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再出来后哭丧着脸怀里抱着那个零嘴匣子,迈着小碎步哒哒哒地跑到晏莳面前,委屈巴巴地伸出一只手指指着曲流觞:“哥哥,他偷吃我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