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灯烛给挑灭了,于渊天才吐出一口浊气,勾住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于知非栽进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梨花快开了,”于渊天说,“再过三日就是祖制礼佛之日,正好赶上,我带你一起去。”
于知非手微微一紧,下意识的开口:“皇后娘娘呢?”
于渊天一顿:“我若是不带她,那群糟老头子又得谏言——我带着她,但别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于知非想问的不是这个。
但话到嘴边,突然又不知道怎么问他,于是生生将话给咽了下去,只“嗯”了一声。
于渊天松了口气,吻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知晓你最爱看梨花,京城之中,独独青佛寺上那一片梨园每年开得最艳,看完就不要再同我闹脾气了。”
他始终觉得他是在闹脾气。
于知非觉得有些可笑,于渊天从来就不懂他。
或许不是不懂他,只是懂,却自欺欺人,不肯放手。
(……)
正是此时,门外面传来急速的脚步声,问情有些急促的声音穿过一扇门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于渊天脸色微微一沉,没开口。
于知非闷哼一声,哑着嗓子:“虞子婴来了。”
“不理她。”于渊天咬住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呢喃。
于知非却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于渊天的正牌皇后就在外面候着,他却在这里同于渊天红绡帐暖,怎么想怎么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恶心。
于知非推了一把于渊天,从他的怀抱里挣出去,用锦被掩住自己的身体,黝黑的瞳孔盯着他,再一次道:“皇后娘娘到了。”
于渊天脸色难看得很,掐住于知非肩头的手使了些力气。
两人对峙片刻,外面问情又道:“爷,皇后娘娘来了……”
“知道了,”于知非忍不住咳嗽两声,“就来。”
问情噤了声,于知非看向于渊天,正要继续开口提醒,于渊天脸色猛地一沉,掀开被子起了身。
他松开手,于知非白皙的肩头上便多了几个泛着红的指印。
于知非安静的穿好被于渊天脱了一半的衣服,道:“应该是找你的。”
“你给我等着。”于渊天扭过头,恶狠狠地看他一眼。
虞子婴紧张的站在主厅里,手里端着的燕窝银耳汤因为时间过久,没那么烫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