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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月色里,男子一袭玄衣负手立于梨园中,单看背影,萧瑟极了。
池央蹑手蹑脚地从他背后靠近,却先一步被石桌上喷香的食盒攫取了目光。
“来了?小馋猫,趁热吃吧。”他徐徐转过身来,声音低沉而熟悉,五官却不知为何模糊得辨识不清。
揭开食盒,尚冒着热气的烤鸭直叫人两眼放光。
池央毫不客气地扯下一只鸭腿狼吞虎咽起来,边吃着,边看着他好奇道:“大人今日心情不好?”
那人看着她,倏然轻笑一声,道:“那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闻言,池央认真思索片刻,道:“今日我偷学了一个词,叫借酒消愁。大人若是不开心,我便去偷一壶酒请你喝,消了你的愁,如何?”
他沉默着,只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好半天,这才叹气道:“日后,我恐不能常来了。”
池央啃鸭腿的动作一顿,仰头看着他嘴角绽开一抹笑来,“那不正好,我去寻酒来断离别?”
良久,她只听男人低声道:“也罢,也罢……”
……
池央醒时正值半夜,彼时寒冬的风雪想方设法地钻进窗缝中来,吹得殿中唯一一盆炭火嗤嗤作响。
耳畔隐隐有低低的抽泣声,她掀开帷帐一看,竟是怀玉缩在榻边俯首啜泣。
池央蹙眉,起身唤她:“怀玉?”
闻声,怀玉忙抹了眼泪转身看她,嘴角扯开一抹僵硬的笑来,“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借着微弱的烛光,池央看着凄清的寝宫,恍惚道:“这是第几日了?”
怀玉微怔,道:“回娘娘的话,第三日了。”
竟已第三日了……
自打那日在冷宫的事被魏珩撞破后,已过去了足足三日。可这三日里,魏珩却只下令将她禁足于未央宫,意料中的暴怒和被贬更是迟迟未到。
池央看着那盆半旺的炭火,敛了敛眸,从枕头的夹缝里取出一把裹好的银钞塞到怀玉手中,道:“怀玉姐姐,明日一早你便出宫去吧。”
这几日宫人们见她失宠,早就收拾了东西投奔各宫,走时自然要顺手牵羊。除却一些魏珩命人特地为她打造的首饰外,什么古董字画、珍贵摆件几乎都被搬空了。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将一些首饰偷偷换做了银钞,否则如今连补偿怀玉的盘缠都拿不出手。
怀玉看着那一匝银钞,顿时觉得烫手,又是无措,又是惊慌,道:“这怎么使得……”
池央抿唇,道:“此事终会有个了断,我想必是逃不过了,只希望莫要拖累了怀玉姐姐。”
“您这是什么话,怀玉既是您的人,死也要做您的鬼,这钱,奴婢是万万不能要的。”怀玉一面推脱着,一面将银钞塞回了她手里。
池央正欲再劝,却见怀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娘娘,有一事奴婢瞒了您许久——”
“陛下到——”
殿外倏然传来福公公的声音。
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寒风肆意地窜进殿内,激得人瑟瑟发抖。
二人伸头去看,却见一抹绯色夹杂着风雪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定睛一看,竟是喝得醉醺醺的魏珩。
怀玉正欲上前扶他,却被后者一手挥开,“滚!统统给朕滚出去!”
说罢,便凶神恶煞地朝池央走来。
深吸一口气,池央朝怀玉使了个眼色,待其退下关上了殿门,她这才起身,拿了桌上准备多日的匕首,对上了自己的脖颈,道:“池央有罪,私会他人,淫乱后宫,池央愿以死谢罪,望陛下成全。”
魏珩一手解了绯红的狐裘披风随手仍在一旁,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她一脸决绝的模样,倏然冷笑起来,“呵,你以为,如此朕便会放过他吗?”
池央不语,只将刀刃望脖颈压了压。
男人眸光一沉,抬手轻而易举地扼住她的手腕,夺过她的匕首,嘲讽道:“原来,这便是你的答案么?”
见她沉默,魏珩抬手扼住她的下颚,道:“你肯定以为,朕虽恨透了你,却还是放不下你,你若寻死,朕自会阻止。如此,你便可以拿卫风来要挟朕,对么?只可惜,你错了呢,央央——”
冰凉的指腹摩挲在她的下唇上,宛如毒蛇的蛇信子,挠得人毛骨悚然。
池央抬眸看着他,眸底闪过一丝慌乱,“你把卫风如何了?”
卫风!又是卫风!
从始至终,她的心里便只有卫风,不曾有他!
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火辣的怒气,下一秒,大掌便掐住了她脆弱的脖颈,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就这么关心他?!”
池央被掐得喘不过气,双手奋力地拍打着他的大掌,一张小脸瞬间因缺氧而通红无比。
渐渐地,手脚便全都使不上劲来。池央绝望地闭上眼,暗暗想着,兴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
然而,下一
', ' ')('秒,她只觉得脖颈处一松,大量空气悉数涌入口鼻,呛得她猝不及防。
“咳咳咳——”
不曾想,尚未回过神来,便被男人一把揪住甩到了榻上。
两手被擒住置于头顶上方,双腿也被粗鲁地顶开,池央倏然明白了什么。
她大力地挣扎起来,抗拒道:“滚开!你滚开!”
魏珩扯了腰带捆住那两条细白的小手,眉眼间是她许久未见过的狠戾。
衣裙被随意扯开,亵裤被粗暴撕碎,刺骨的空气疯狂侵袭着温热的下身,自知在劫难逃,池央绝望地闭上眼。
略带薄茧的大掌径直探入下身,尚未分泌爱液的甬道一时干涩无比。
魏珩倏然想起那日冷宫小屋里她半裸着身子被那人吻住的场景,一时怒火中烧,扯了一旁的被褥将她盖住,起身高声唤道:“福安——”
话音一落,福公公便推门在屏风后恭敬候着:“奴才在。”
“去,把地牢里那个奸夫给朕提过来!”
“这……陛下,半个时辰前您才审问过,这会儿是不是……”
“福安,到底你是主子朕是主子!”
“奴才遵旨。”
……
被褥下,池央攥紧了双拳。
这个禽兽,他把卫风唤来到底想做什么?
正想着,却见男人不知从何处掏出一颗药丸,硬塞到她嘴中,逼着她吞下。
等等,这该不会是——
她猛地瞪大了双眼。
魏珩掀开被褥,一手握住她半个娇乳细细把玩,似笑非笑道:“待会儿,便让你的奸夫好生看看,你是如何恬不知耻在朕身下求欢的吧。”
疯子!疯子!
池央张口便要骂他,却不想竟从嘴角泄出一声声娇吟。
不,她不要在他面前做这下贱的荡妇,绝不!
可身下一阵阵热潮却如蝼蚁般啃食着她的意志。
大掌熟练地在她胸前画圈,冰凉而舒服,池央感受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迎合。
多下贱啊……
她绝望地咬着唇,强迫着自己不发出一丝声音。
倏然,一根滚烫的硬物径直抵进了水润的花穴,不等她适应,便开始剧烈抽插起来。
意识逐渐飘得很远,池央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撞散了,碎成一片一片,消失在云端,不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殿外传来福公公的声音:“陛下,犯人带来了。”
“放他一人进来!”
池央骤然清醒。
伴随着吱吖的开门声,她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绷紧的甬道更是夹得男人险些前功尽弃。
可愈是如此,便愈让魏珩动怒。
隔着一层屏风,一层帷帐,池央稍稍侧头便能看到只着囚衣的那人戴着手铐脚铐垂首跪地。
所到之处,隐隐可见一滩血水。
耳畔是淫靡的水声,身下快感逐渐堆积,池央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只默默祈求着他千万不要抬头看她。
见状,魏珩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引诱道:“叫出来,央央,你不叫出来,怎么能叫他知道你被朕操弄得舒服得很呢?”
池央咬唇,拼命地压抑住涌至喉头的呻吟,沙哑道:“禽兽,你杀了我吧……”
言外之意,是不愿意了。
魏珩冷笑一声,大手捻起胸前红肿不堪的小乳珠,又是掐又是捏,只道:“掌管皇陵的李公公可向朕求了很多次,说希望朕看在他孤家寡人效忠皇室多年的份上,能赐给他一位宫女作伴。前些日子朕可愁找不到人,如今看来,怀玉正好,你说呢,央央?”
心中生出一股无能的怒气,池央仰头一口咬在他肩上,似是绝望,似是解脱,只鼻尖一酸,忍不住啜泣起来。
察觉到不远处男人愤恨的目光,池央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不,不要再看了……
这个傻瓜,为何要那么固执地信守一个她随口提起的承诺呢……
卫风啊卫风,我此生亏欠你太多了,只求来世能做牛做马为你偿还……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却是定格在出嫁前县令夫人同她说的话:“傻丫头,凡事皆有因有果,今生你结得的缘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有些东西,缺了命数,你便注定得不到。可还有些东西,是你的,便终归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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