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的举动冒险了点,如果西夏军,选择在宋军抵达的时候,就发起进攻的话,一切都相当的被动了,埋伏的宋军不得不出来,用最不擅长的方法,跟对方的重骑兵野战,虽然他相信长弓手的实力,可是伤亡肯定会很大。
不过,最终赌对了,埋伏的西夏军队,看着已经安营扎寨的宋军,略微有些头疼,却没有进攻。
这多亏了一个知兵的西夏将军,这个出身于西夏贵族,并且在征战中城战为一军统帅的,他算是知道一点兵法,很清楚,那个时间攻击,会给宋军准备。
现在,兴庆府都被攻占了,手中的兵将会成为他唯一的筹码,他还是选择,按照既定计划,在他们所在的位置伏击。
都走到这个位置了,几乎必然,会从他们的伏击圈里面过,当阻路和骑兵冲锋双管齐下的时候,北宋军能够撑起一盏茶的时间,已经算不错了。
左右不过是停一天而已,那没什么,这些耐心他还是有的。
西夏将领不知道,他丧失了最后的一个机会,当北宋军队安营扎寨下来的时候,他最后一个逼北宋决战的办法,彻底的丧失了。
第二天,一晚上,都在半警戒状态的西夏将军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营帐之中没有动静。
不能说是没有动静,只是完全没有拔营的迹象,甚至到了日上三竿了,才出现了炊烟,这个时间吃饭,对于普通老百姓,都算是晚了的,更别说对于赶路的军队。
按照这个点来算的话,出发怕不是要中午了,然后走一个时辰不到,就又要安营扎寨,除非他们愿意走夜路。
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北宋的禁军,有着严格要求,难不成,今天,又不走了。
果然,西夏将军的预感成为了现实,都已经过午了,甚至又过了1个多时辰,对方依然没有拔营,甚至完全没有走的迹象。
这可就奇怪了,昨天提前扎营,还可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今天一天不走是为什么!
在山窝里面躲藏的军队,开始有些骚动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发现了他们的埋伏。
西夏将军相当的冷静,或许是认为,宋军真的有什么事情了,依靠着权威,压制了所有人,让士兵安营扎寨,然后继续等待。
可是到了第三天,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他们就算是在笨蛋,也知道的,肯定对方在防备什么,或者说他们已经暴露了。
在这里,距离灵州,北宋的根据地,只有百里左右的距离,快马可能就是一天的时间,就算是步兵,三四天也可以,他们没有时间拖下去。
对方哪怕有营垒,临时的组成的营垒,还有大量牲畜在其中,不可能全面的防守,他们必须要开始行动。
西夏将军是一个非常谨慎,他没有选择当天动手,这不是骑兵偷袭的最佳时刻,他必须等一个晚上,等到明天凌晨的时候动手,15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并不算长,可是在白日里面冲锋,那不利于攻击。
当然了,他也防备,宋军前来,向着东方派遣了大量的探马,地毯式的搜索周围,看宋军有没有抵达。
思维的惯性,让他漏掉了另外一个区域,那就是西部,在他看来的,宋军是在西部来的,西方肯定没有人了,却不知道,韩琦正是抓住这个思维的误区。
北宋的军队,早已经到位,除了在营垒之中的少数,剩下的,都在西方,距离预设的阵地两三里的地方,这里有一片密林和山区,容易隐藏。
而过来时候的痕迹,在刻意的清理还有时间的流逝之下,已经见不到了,这是韩琦的底气所在。
探马没有搜索到宋军,甚至周围50里的地方,都没有宋军的踪迹,这让西夏将军心中稍安,只要没有援军,只是凭借着2万宋军的步卒,最多是一个伤亡较大的胜利。
辽兴宗的条件非常简单,这也是他们能够从兴庆府出来的唯一的目的,哪怕有些困难,哪怕心中又不好的念头,他们也必须冲上去。
当天晚上,西夏军早早的埋锅做饭,并且提前的休息,甚至连警卫也降低到了最低端,负责观察他们的探马,把一切都看在其中,并且飞报韩琦。
最后战斗来了,这会是北宋在西夏境内的最后一战,在多方谋算之下,结果已经是注定,他会用最强的力量,把北宋新军的战斗力彻底的展示出来,也剁掉辽兴宗想要深入北宋境内的一只手。
国于国之间,没有所谓的什么交情,利益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是要想平起平坐的谈一些利益,力量是必须要展示了,看样子,在兴庆府展示的还不够,在这里展示,也是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