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把人给聚集起来,一次诛杀是一件伟大的事?」
「当然,」她不知道是听不出我的讽刺还是怎么的,她的表情换上了崇拜,「所以我和奥菲勒才会是搭档,我扮白脸,他扮黑脸,我负责的部分,是被普通的崇拜,而奥菲勒负责使人敬畏──这都是为了成为神做的准备。」
「现在的实习生除了能够像过往的、正统的神一样保有怜悯外,还必须具备能够摧毁一切的决绝,不然这世界会被太多的贪婪给覆盖。」她说话的态度就好像那些被杀掉的人是死得应该。「不然就要像我这样,能找到一个能相辅相成的搭档,否则,若是所有的神都像我一样心软,世界就要大乱了!」
她确定她是真的心软吗?我已经连吐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正心软的神,就算是实习生,也不会看着搭档把人当作实验模型还能侃侃而谈……。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麦纯纯双手环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然后似笑非笑的说:「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自由吗?」
「自由……?」我猛然想到余希诗,想捉住麦纯纯摇晃她纤弱的肩,但是手却穿透了她,这是第一次尝试,第二次我试着集中意识,欲狠狠的摇晃麦纯纯,再碰她前我试过,可以碰到床,待我的手朝她的脖子逼近,一道光瞬间将我逼退三公尺远,我穿透墙壁,被弹到隔壁的房间,手被轰炸出一个洞,灵魂的质量也许就和水中浓度的分配是一样的,为了填补我手上的洞,我的身影变得更加飘渺透明。
「唔……!」我不敢轻举妄动的观察着自己身上的变化──没想到我死亡前准备好要接受的恐惧,和现在面对的是两回事。
奥菲勒的坏很外显,他会给予警告,我会对他防备,与他接触的每一刻我都做好最坏的打算。而麦纯纯是包藏祸心,她的外表一如最纯净可人的白色七里香,内心却比箱型水母的螫刺还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