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若初料到了江咏歌半夜会溜过来。以江咏歌的武功,搞定那些绑匪甚至是接应绑匪的军队,应该不算特别难。
而且,江咏歌的脑子不笨,肯定会对李耀的死有所怀疑。
“江公子不在卧房休养,这么晚偷偷摸摸潜入我的房间,是何用意?”符若初好整以暇的坐在屋内桌旁的椅子上,月香也在,小心伺候着端茶递水。
江咏歌看公子初散了头发,想必刚刚沐浴完,墨色长发散着水汽,房间内也弥漫着似有若无的幽香,他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不合时宜的那些成人想法,假做委屈道:“符老弟,我今日被人绑票,你怎么没去救我?我呼救那么大声,你该是听到了吧?”
“当然是听到了啊,还立刻亲自带了人追去。不过我们到了城外就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了,还遇到另一伙歹徒。若不是我带着闵七和几个护卫,怕是也被那伙匪徒给绑了也未可知。”符若初编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言辞凿凿。
“原来是错怪你了。还好我的护卫找对了地方,也经了一番苦战,才将我救出来。你呢,怎么逃回来的?难道是军中有人帮了你们?”江咏歌出言试探。
符若初可不想与江咏歌聊太多,言多必失,于是连茶水都给江咏歌倒,只自己端了茶盏润喉。公子的心思月香自然明白,公子不明确吩咐,她才不给江咏歌倒茶呢。
江咏歌只好自己拿了个茶盏,自己将桌子上的水倒好,抿了一口,又问:“符老弟你的嘴怎么肿了?”
“孟郎咬的,他啊,今日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偏将我按在下面。往日里都是我压着他,我自然是恼了。”符若初大大方方的回答。
江咏歌不免浮想联翩,茶水差点没呛出来:“你那孟郎身娇体弱,听说被打的挺惨。你真舍得?”
“舍不得啊,不过动手的是闵七。闵七一贯不喜欢他,下手狠了点。我那时也正在气头上,现在有点后悔,但总不能屈尊降贵的自己跑去看孟郎吧。”符若初的语气又爱又恨的纠结,都很符合情迷之人的心态和表现。
江咏歌看不出半分破绽,也没接这个茬,跳转话题正色道:“你知道李耀被人杀了么?”
符若初点点头:“听说了,不过还未经证实。你也知道我刚来越州,之前一直往深山老林里钻,哪有什么人手去了解军营里的事。不过今日我恰好撞见,南境大营那边在操练,无数兵将都拉出了营盘,在外边摆开了阵势。我身份特殊,岂能随便靠近你们南昭的大营,赶紧就避开了。后来下大暴雨,我们躲到雨小一些才返程,这才耽搁了许久。回来之后,我被淋透了,自然要沐浴更衣,让孟郎服侍着。我那孟郎长得好,我们洗着洗着就到了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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