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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被“瓜分协议”其中的一个高大男人以粗犷的姿态公主抱上了飞艇,安置进对于他来说过于宽敞的座位里。飞艇启动,以远超地球科技的速度疾驰,顾容视线停驻在舷窗方向,目光涣散着思考。
什么雄虫,说他吗?当了二十五年地球人,顾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和“虫”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这事可以先放放,眼下他首要的目标是好好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谈以后。
就目前情况,顾容觉得自己生命安全还算有保障,前提是自己要识相。这群高壮男人将他强按在性奴脔宠玩物的位置上,又像是很宝贵的样子,想必不会轻易让他死掉,至于其他的,顾容可没天真地指望同一群匪徒谈人权尊严。不过自己这个“脔宠”似乎又有一些不同寻常,那几个男人对他的态度显然超越了一般玩物的程度,倒像是得了什么宝贝。顾容知道自己长得“祸水”了些,可能让一群糙汉感兴趣到你死我活来争抢就很不可思议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手上至少是具备了有利的筹码,到时候搅风搅雨……顾容内心阴暗地盘算着应该怎样恃美行凶,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像个人而让这群混蛋过成狗。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贿之以色?就目前,他能拿得出手的显然只有最后一个。犹豫不决向来不是顾容的风格,不就是被开后门儿吗,死不了人的。
啧啧,从前都是他开别人,这会儿轮到自己被开,还真是天道好轮回。认赌服输,谁让形势比人强呢,也算公平。既然不能反抗生活对自己的强奸,他索性好好享受,这“身”,他卖了!顾容苦中作乐地自嘲。
只是既然要“卖身”,那就得好好计较成下本利益最大化,太容易得到的不值钱,至于欲擒故纵,宁死不屈……顾容回想曾经那些个骚货勾搭自己的招数,再打量下周遭一群男人彪悍嚣张的体格和匪气犯罪的气场,觉得这还真挺是个技术活,可别一不小心玩脱了。
他这正掂量着拿捏个什么尺度好呢,结果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桥段就马不停蹄地上线了。
“嘿,小子,吓傻了?只要你乖乖的,老子保你在这里吃香喝辣,怎的也不比带你来的那条破船差。”
多么狗血的台词儿,老掉牙俗套,顾容不适地都想撮牙花子。
凯文赛尔见雄虫发呆,连哭闹都顾不上,料想应该正是心理防线脆弱的时候,急需倚靠,因而特豪气地拍起胸脯放言,打算好好诱哄一下,能趁机让雄虫听话认命就最好。
“你,你们想怎样?”顾容这个尴尬,可又不得不配合。他瑟缩了下身子,将自己代入到被绑肉票该有的反应中,神情也是惟妙惟肖地慌乱和警惕。
“嘿,老大,他竟然问我们想怎样,雌虫对雄虫还能怎样,别不是个傻的吧。”凯文赛尔的手下捷波,从一旁凑到雄虫跟前,略俯下身子,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语气夸张地怪叫。
壮硕男人带着压迫感靠近,展示出横贯额头右眉直达耳际的一道伤疤,疤痕在其故意动作下扭曲纠结着,让壮汉看起来更加凶狠。顾容眉头拧了起来,准确接收到来自于这个男人的恶意和戏弄,心里不喜。盗亦有道,抢劫绑票也就罢了,但靠从弱者身上榨取恐惧来获得快感,还真是渣滓不如。
“够了捷波,别过分,出了岔子,休伊特蒙迪那儿你自己去交待。”凯文赛尔没防手下这么没眼色,一下子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当即冷了脸。但看在其跟随自己多年,又很是个能冲锋陷阵的悍将份儿上,就没发作。
不过这也给凯文赛尔提了个醒,需得立个章程,不能让手下那帮家伙太放肆胡来。要知道雄虫可是相当娇贵脆弱的存在,他可不想才弄来没几天,就给玩坏了,到时候虫财两失。
“开个玩笑嘛,老大,您不会这么狠吧,那两个家伙可是吃虫不吐骨头的。”没想到团长会这么不客气当众给自己没脸,捷波面皮胀红摸摸鼻子悻悻地起身退后。他虽跟着凯文赛尔出生入死多年,在暴雷也叫得上号,可一旦凯文赛尔动怒,他也只有唯唯诺诺不敢扎刺儿的份儿,这就是团长的权威和实力。
“喏,你看到,他们粗惯了,但我会尽量保证你的安全。”凯文赛尔不耐,皱眉压下了心底的暴虐,淡淡瞥了捷波一眼后,转而面向雄虫。他并没将话说满,被捷波这一闹,再想拿出什么哄骗小傻子的招数怕是于事无补,倒是借机试探下雄虫的容忍度可行。就目前看,这只雄虫的脾气还不错,谈拢的机会应该挺大的。
“前提是我听话,对么?”顾容目光注视了这个应该是匪徒团头头的男人几秒,捏着怯怯的声音开口,模样十分地乖巧。
“没错。我们要的无非就是信息素和交配,当然,次数上会有控制,不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至于精神上,你只能自己克服了,毕竟这里不是中心,想过得更好些,就看你能付出多少价码了。”凯文赛尔没想到雄虫竟如此上道儿,心下火热起来,双腿间蛰伏的欲望也蠢蠢欲动。虽说在床上一样是做,但“心甘情愿”总比强奸条死虫来得爽快多了。
擦!还付出多少价码,就双方这体格差,自己想多付出也心有余
', ' ')('而力不足好吗。顾容心下大骂这帮子禽兽,妈蛋,这是要被做死在床上的节奏啊,菊花残!
“当然,私心来讲,我更希望雄虫大人您能主动些,这对我们都好,相信兄弟们一定会让您很愉快的,也包括在下,随时恭候您的恩宠。”出乎预料的心情愉悦,让凯文赛尔学起了中心雌虫的样子,嘴上讨好起未来的交配对象。只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半是诱惑半是胁迫,动作更是毫无敬意可言,反而放肆又浪荡地在雄虫双腿间隔着布料色情地揉了一把。这样的不敬冒犯,若放在中心,那是会被直接惩戒甚至是剥夺身份驱逐的。
不防男人这突如其来的猥亵,让顾容如同被巨雷劈中,一瞬间浑身上下连同思维都片刻停滞了。等等……莫非这群壮汉觊觎自己的竟不是后面,而是前面?!
柳暗花明、绝处逢生的惊喜将顾容一击命中,身体难以克制地因为兴奋而轻颤,连同被绑票瓜分成为禁脔的现实都没那么难接受了。
这一世,能以这样的起点开始,倒也不算坏嘛。再打量过一圈围着自己,目光饥渴热切的壮汉,顾容觉得这次顺眼多了,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一堆堆不断增加的金币,嗯……打工卖命想必个个是把好手。他会拿出足够多价码的,相信一定可以让这帮家伙感到非常惊喜!
“知道了。”顾容努力平复自己,知道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克制住。登高跌重乐极生悲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想亲身体验。心底深吸了口气,他勉强面色如常说了个最稳妥的答案。
凯文赛尔没有错过雄虫肢体一瞬间的僵硬,也有准备被逼到“极致”的雄虫可能会有的爆发,但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过激动作语言,甚至没有发出最起码的哭喊尖叫,好脾气得简直不像是一只雄虫,这是不是认命得也太快了?
众所周知,雄虫这种生物胆子不大,脾气不小,出了名地挑剔,但凡不顺心要么哭闹不休要么折磨雌虫。他们反感雌虫的接触,更厌恶交配,在床上基本是草草了事,别说主动,就是让他们躺着不动多做两次都会心情恶劣。自己刚才不过借着形势过分试探了下,压根儿没指望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可……什么叫“知道了”,还很平静,这是默认同意吗?自己掳回来的莫不是只假雄虫?!若不是确定再三对方额头顶端没生着触角,样貌身材生物场都是雄虫无疑,他真要怀疑自己眼瞎了。凯文赛尔不适应,非常不适应,连原本搞定雄虫应有的成功喜悦都没那么强烈了,莫名有些不爽。
虫屎的,雄虫听话识时务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到底要怎样!凯文赛尔在心底吐槽自己竟也会矫情。
不过雄虫方才的反应,尤其是目光,让他的确是一瞬间有些说不出的心悸,那感觉大概可以形容为雄虫显露的兴奋和野心?但等到凯文赛尔想再细看确认时,雄虫已经垂下眸子,只有长翘的睫毛在一抖一抖,文静又乖巧。一只还没成年的黑发雄虫,被途经偏远航道带上船的宠物,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今天太高兴所以眼花了的错觉!凯文赛尔甩甩头,不再多想,将荒谬的念头抛诸脑后。
啧,还挺敏锐的,顾容搓动手指,他可以感受到射向自己目光中的锐利和探究,心下告诫自己以后得更小心些。这男人,当真不能因为其只是个盗匪头子就轻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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