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长林肯上,庞未臣品尝着私家调酒师奉上的长岛冰茶,他的脸因为烈酒而微红,而在他身旁的温只是看着窗外。
“那些国际刑警还在搜查,你该在我这儿多待一会儿。”庞未臣把手放在温的肩上,不重不轻。
“我知道,他们把关口看得很严。”温看着车窗上反射的自己的脸,“但是你现在带我去玩,不是更危险吗?”
“黑色地带的玩,而且山广言的人也不在,没人会认出你的。”庞未臣借着醉意,从后面抱住温,头枕在对方肩上。
“不一定呢。”温用手揉着小少爷的头,“兰九认识我,而且和我有仇。”
“这次他在,但是……他能干什幺呢,总不至于向国际刑警举报吧,现在可是我在罩你。”庞未臣的手指穿过温的手指,指间咬合,紧紧缠握,“我想让他们明白你现在属于……不对,我属于你。”
“我可不想欠你太多东西,包括感情。”温松开庞未臣的手,却被庞未臣又抓住。
“你没有欠我,是我自愿给你的。”
温叹息一声,然后像是累了一样,闭上眼睛。他并不相信庞未臣的话,因为对方每次高潮都是喊的另一个人的名字。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死透了。
温开始后悔了,为什幺自己要冲动地,嫉妒地占有吴恩南的情人,来宣告自己的“胜利”。庞未臣能给他庇护,但是这不是他渴望的生活。
感性动物是不会满足于当下的,一旦拥有,就会把目光投向外面。对于当事人,这可能就像一场一夜情一样简单。
思想无法对等,地位就不会平等。总有一方自以为是受害者,而另一方觉得自己很公平,偏差导致了失衡,孕育了妒忌的种子。
妒忌是一杯毒酒,谁敢把毒酒放在台面上告诉所有人“我这有一杯毒酒”呢。所以,嫉妒者自作孽地喝下了本不该存在的毒酒,借着醉意麻痹自己。
温看着表,时间还早。他还是担心兰九会报复他,这点时间换件衣服还是够了。车上设置了隔帘,庞未臣风流成性,他的女伴们常常就在车上换衣装扮。温找庞未臣的一个女伴借了化妆箱和一套女装,然后进入帘幕内。
车快到了目的地,这时候庞未臣再看见温,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模样。虽然他明白杀手和间谍在变装变脸上有魔法般的能力,但他还是惊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