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抓起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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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压之下将空气压缩煮沸,玄衣男子凭空而立,衣襟鼓动,眉目肃杀狂躁。

“放肆!”

他怒喝一声竟能使众人定在原地。

其下一锦衣少年不但气势不减,还隐隐有与之对峙之势。

施相虚神识扫视却不全看得清其境界,不禁皱起眉头。他手掌虚摄黑气蒸腾,蓄力飞速一击,对掌瞬间抽出腰间的软鞭直接劈抽门面。

戚叡顺势后退,保持对掌的姿势右手擒拿,蹲姿拧腰撤腿,靠着韧性闪过攻击。四两拔千斤反倒把施相虚拽了过来。

对上这般滑不溜手的人物,施相虚脸色微妙,转而攻击下路,逼迫二人拉开距离。戚叡却是个难缠的,好似一条水蛇,即不窘迫也不主动攻击,死死擒拿着施相虚的手腕,左右都拿他没办法。

而戚叡本人依旧言笑晏晏,端的个谈笑风生轻而易举的富公子模样。

施相虚气头更盛,一转攻势掌劲气势如虹,招招直捣死穴。逼得戚叡招架的手和胳膊都震得发麻。

势如破竹的攻势之下,“噗”的一把紫色烟尘朝面扑来。戚叡一把甩开捂住口鼻后跳,飞出一张风息咒将烟雾吹散。

隔着烟雾,施相虚站在另一侧在袖子中收紧拳头,他板着脸目光逼人地盯着对面的少年。

什么纨绔,什么闹事,都是引他出来的。施相虚看得门清,眼前这少年人从头到尾连那张脸都是假的。

戚叡满脸写着计谋得逞,笑容谗佞施施然对着施相虚行了个拜礼,“拜见城主大人。”

施相虚抿着嘴冷哼出声,“哼,虚情假势。剥尽几个山头的狐狸,把皮披在身上,倒觉得自己人模人样了。”他劈头盖脸的臭骂,可见心里怒气爆表。

戚叡不气反笑再拜一拜,告歉道,“在下所为情有可原,还望城主大人息怒。”

“情有可原?是砸了我不宴城的招牌,还是甩了我施某人的面子?”气浪以施相虚为中心激荡扩散,飞起砂石砸向戚叡。

戚叡面前自动形成一面水镜将一切都遮挡了去,眯起眼睛不让尘土吹进眼睛里。

“论结果而言是在下不厚道,但论原因是掌柜的不仁义。”戚叡身正影子不歪,好似一棵在风中抽条的松柏,上赶着顶着压力与狂风抗衡,风吼他三分,他抽长一丈。

“哦?”施相虚嗓音低沉目光闪动。

“以鄙所言,在下以为先将小事化了……”戚叡自觉有戏,暗自窃喜。

“城主大人!呃!”

谁想刹那之间形势急转而下,施相虚捏着脖子将软成面条的人甩到一旁。戚叡看着脚边气若游丝不久就咽着血沫断气的死尸,表情僵固在脸上。

“现在就要清算你我之间的事了。”

施相虚此人喜怒无常,嗜血主杀伐,脚下皆蝼蚁。把他当成正常人算计倒是戚叡失算了。

“你到底是谁?”施相虚步步紧逼,泰山般的权威不容轻易撬动。戚叡不禁咋舌,不愧是原着里只手遮天的最大反派,仅次于主角攻的男二。

戚叡叹息,装作无奈服软模样,“在下晏乘风,是灵通子座下亲传弟子。”

“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有号这么能耐的弟子了?”施相虚句句讽刺他。

“机缘巧合罢了,在下的气运与仙途也于此而止了。”他好像惋惜又好像懊悔,低着头看不太清真假。

“本座凭什么信你?”

“城主大人请看。”

戚叡隔空收回那颗墨绿色的晶石,灵力运转将里面的能量都抽取出来,再翻手展现出一柄短刃,让能量覆盖在上面。

施相虚看着少年人手中光芒流转,不久修复出一柄镶满翡翠的金色窄匕首。

少年人拧开顶端,一缕金光闪到空中,留下一段文字。

施相虚了然,这确实是灵通子独门手段,除非本人万不可能作假。

灵通子的是天下第一的隐士,拥有天下唯一的情报收集模式,天下事无其不知无其不晓。只是门徒稀疏,行踪诡秘,常人难以窥见。灵通子一环在前期一直是男主的任务目标。

但通读原着的戚叡却提早得知,灵通子早就死了。

身份是假的,证物更是挖的。

文字呈现片刻,不久就变得模糊最终消散,而戚叡手中的窄匕首也粉碎为沫。

“师命难违,时间紧急。在下觐见受到阻拦,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戚叡将晶石收回纳戒,再行拜礼,“鄙自知此为必将激怒尊驾,自愿接受城主大人一切责罚。”

施相虚沉默盯着少年人低下的头颅,一甩衣袖,“带走!”

“诺!”一队黑衣人钻地而出,瞬间将其包围起来,捆绑收押跟在施相虚身后。

戚叡四肢束紧,躺倒在稻草垛子上,张大嘴打了个流眼泪的大哈切。与捆仙绳接触的皮肤酥酥麻麻的,用上一点灵力便有气流逆行阻碍难耐的感觉,用多了就要逆功爆体而亡。在这别人看都不愿意看的肮脏地牢里,也没人多上心他,反正进了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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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早晚都是要处死的。

戚叡却毫不在乎,神识溜进空间里独自快活去了。

整洁空旷的房间里,冷香沁人,幔帐层层。一只肚子上圈着金环的黑蜘蛛从黑暗中悄声爬进来,满满靠近被幔帐遮挡的床榻。彼时一双纤纤柔夷伸过来将蜘蛛捧抱起来,让蜘蛛顺着玉臂爬到肩头。黑暗中这才显露出一位妖艳绝伦媚眼如丝的女子。

“奴婢拜见尊主大人。”她含笑福身,好像一朵娇艳欲滴任人拾摘的毒花。

“把你的小东西收拾起来,不要让我再警告你一次。”幔帐中传来霜寒三尺的声音,即便侍奉数十年她依旧因此胆战。

“诺,奴婢不会再逾矩了。”

“说吧。”隔着幔帐施相虚的声音显得闷闷的。

“奴婢驭使蛛奴追踪晏乘风的踪迹,发现他来自于东北方向,进城后盘旋在赌场附近,最后来到拍卖行。行踪简单,目的单纯。”女子肩头小蛛唧唧轻吟,左右跳动似乎在跟女子对话与她邀功。

“嗯。”

女子眉目顾盼,轻咬下唇状若所思,“此子虽行踪单纯,但藏头露面动机可疑,却证据不足无法立刻定罪。灵通子虽法门绝顶,还能通天不成,手再长也伸不到我不宴城来。依奴婢所见,尊主大人还是严刑拷打从此子嘴里挖出些东西来,再斩杀了毁尸灭迹的好。”

“不用。”

女子微愣,“尊主大人轻信了此人不成?”

“那老妖人尊主大人轻易就能捏死,不足为惧,更何况谁知这晏乘风不是用了什么密法伪装出来的。”

“本座知道。”

“那为什么不杀了他?”

“本座自有用处。”

女子低头不再多问。

“你下去吧。”冷寂片刻,施相虚挥散暗香,遣退女子。

“诺。”

等女子转身阖上房门,将月光关在门外,黑暗中传来一阵低咳声。

施相虚握紧拳头,看着手腕上消减许多的痕迹,甩手将身旁的玉枕摔碎在地上。碎玉丁零当啷,在清冷空寂的房间里回荡着令人寒战。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灵通子的亲传弟子?传送信息的独门绝技?来不宴城的目的?骗得了任何一个人,唯独绝对骗不了他施相虚!

灵通子已经死了,他亲自将那老妖人的头摘了下来扔进丹炉里融成飞灰,元神也被他搅碎,连一缕烟都不剩。上一个传讯弟子就被他杀死在城外,早就烂成脓水,到底哪来的亲传弟子!

自以为聪明算计得了魔尊施相虚,然而百密一疏被他反将一军。

呵,我倒要看你这小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施相虚如此想着,抵拳在嘴边低咳两声。

戚叡这边正卡巴卡巴扒栗子,栗子壳卡在指甲里,使他时不时停下来咬咬指甲,然后接着扒。

栗子扒好,手底下自动运笔的毛笔也结束了描绘工作。一位丰神俊貌、鼻梁挺翘、眉目阴郁、手持长鞭的男子跃然纸上。戚叡手指一弹将画纸悬镶在空中的画架上。

除了他,男主戚衍、男五子风越以及便宜师尊骆道缘的画像也挂在榜首。

小说里的重要角色他都要挂在这里,算是弥补看了千万纯文字没有插图的遗憾。

等吃饱喝足,他浑身就像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躺在堆成山的书堆里又打了个哈切。

虽然改变样貌压制修为并不影响身体健康,跟施相虚一战却多少还是有些疲惫。虽然见好就收,给了施相虚足够大的实力威胁,但要是施相虚热血冲头重下死手,只恐怕他此程是吃力不讨好。

施相虚此人性格多变,聪明但生性多疑,权能不容侵犯,所以变相的是个固执己见的死脑筋。对付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以为自己看透了,以猫耍老鼠般戏谑折磨猎物,而戚叡只需要做一个推手,在必然发展的趋势上让它更进一步。

可别恨他阴险狡诈,他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老天让给他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怎么肯轻易放过?

这就是名为信息战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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