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连应道:“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就不知她去了哪里,时间这么紧迫,天下又如此之大,我们还能有什么方法?”
显然,他们还是在讨论颜卓琳逃婚和楚锦替嫁一事。
我蹑手蹑脚地凑进去,楚锦则更为惶惶。见到我们,君华与祁羽连皆缓和了情绪,祁羽连率先问道:“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我刚听到你们说……你们想找卓琳?”
苍柘挑起眉来,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些警告的意味。
“自然是想找的,不然这违抗皇命一事,又该如何去了?”回话的是君华。
我将目光从苍柘身上收回:“我有办法能找到她!”
君华眼光一亮,祁羽连看着我的眼神也多了些打量。
我当然知苍柘不愿,可这事情这么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说不定最后,连他想护着的颜卓琳也根本就护不了。
“苍门主曾在卓琳身上下过一味蛊虫,只要他愿意……”我极力想避开苍柘的目光,可就是忍不住会让眼神往他身上飘,“催醒那只蚀心蛊,卓琳痛不欲生了,自然会主动回来寻求解药!”
“真有这事?”君华看向苍柘,祁羽连则若有所思地将手中折扇摇了一摇。
男人的情谊再深,也都不会过于感情用事,于是在知晓了此事以后,纵是身为苍柘兄长的祁羽连,也都想方设法地说服苍柘去催醒蚀心蛊。作为一个外人,我自然没有资格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在与楚锦道街上逛过一圈再回来,便听嘴碎的下人说,今日祁公子埋在外面的暗线带了话回来,说是在临渊城中看到了颜卓琳的踪影。
这夜我未睡得安稳,时梦时醒地从入睡一直到次日清晨,这日是除夕,门里门外尽皆忙碌。我有意想要打听颜卓琳的消息,可门中人不知得了什么命令,却都是一问三不知,纵是寻了理由去找祁羽连或君华,他们亦是半个字都不愿透露。
我心下疑惑,却见前方路上笔直站着一人,好巧不巧地正好挡住了我的去路。
——不是苍柘,还能是谁?
他旋过身来,目光仍是清冷:“苍某唐突,敢问尤姑娘,为何会如此关心卓琳与我之事?”
我还未来得及编排理由,他又问:“难不成,就仅仅只是因为,姑娘与卓琳之间友情深厚?”
这理由确能解释所有的不合理,可现在,他既会专程来问我,便是说,他对我,已然产生了怀疑,这样的理由未免就显得过于苍白了些。
“倘若真是因交情甚笃,姑娘又如何忍心,非要她承受那万蚁蚀心之痛?”
我没有回答,在颜卓琳回来之前,我说什么都无人对峙,也就没有半点可信度。
因这一出,我的心情变得极其不好,到午时楚锦唤我用膳,我也完全没有心思,只自顾自趴在屋中桌上发呆。思绪烦乱之间,我竟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浅,便连旁边有人路过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楚,可这一觉却睡的时间很长,待醒来时又到了夜间,我起身揉了揉眼,打开门便见外面有人放着烟火,此刻刚好窜到最高空绽放,明亮的火光在天上闪烁,仿似能驱散漫天沉重的黑暗。
我垂下头,就在几日前,我还在想着,今年年关,我便可以与苍柘一道守岁,然真到了这日,故事却已完全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样,想来也确是可笑。
我又寻到了苍柘住处,只是这一次不是无意,而是特意想要去寻他,想要将这跨越年关的日子与他一起去过。我没有去那专属门主的屋子,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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