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云喝酒喝高兴了:“敬狗日的生活。”
太后皱眉:“不许说脏话。”
杜景景:“对,敬狗日的生活,敬我们的坚强。啊,对不起,我爆粗口了。”
是啊,大家都要坚强。杜景景自成年之后家中就是债主盈门,换任何一个女孩子早就崩溃了。
可她还是坚持到了现在,总觉得再苦的日子总有过去的那天。
生活这狗东西,你只要放弃了投降了,他就会一口把你咬碎。
你不要怕,你对着他吼一声,一脚踢过去,你就会发现你的能力真的好大,大得你自己都不敢相信。
吃过饭,宋轻云三人看了一会儿春节联欢晚会,就再也坐不住了。主要原因是烧纸塔那边学生们要聚会搞文艺表演,而这联欢晚会实在难看。
于是,他们就出了门。
烧纸塔那边聚了好多人,还烧了篝火,半边天都是红的,音乐声响起。定睛看去,却是梅母在吹撒克司风,那群大学生们也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吉他,有一个男孩子在唱歌,也听不懂他唱什么。
宋轻云虽然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可现在大学生听的各他已经欣赏不来,已经有代沟。
一阵砰砰的声音传来。
宋轻云大惊,急忙赶过去:“谁在放鞭炮,谁在放鞭炮。”
“没有,没有。”陈建国从人群里钻出来,苦着脸说:“宋书记,学生娃娃们弄篝火晚会,他们买了好多竹子,一烧就跟放炮似的。村两委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却没有说不许烧竹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宋书记你的政策我实在吃不透啊!”
宋轻云正要说话,忽然,杜景景尖叫一声:“宋轻云,快过来,爸爸在跳舞。”
他又看去,却见篝火旁,老杜摇动着肥胖的身体在巴扎嘿,不住喊:“罗南,罗南,快来跳舞。”
罗南红着脸连连摆手。
杜里美有点郁闷:“你这人就不能大方点……咦,宋轻云,你来不来。”
宋轻云酒兴正浓,一边挽袖子一边朝喊:“来来来,不如跳舞。老杜,扎西得勒!”
杜里美:“你也扎西得鳓。”
老郭等人也来了,叫声好热闹,也下了场。
一时间,热闹得要翻天。
刚跳了不两分钟草原舞蹈,吉祥如意,曲子换了,节奏变得柔和。
老郭牵着太太的手,开始中四,含情脉脉。
杜里美停下来:“宋轻云,怎么弄?”
宋轻云:“不习惯和男人跳交际舞,再说我也不会。”
老郭那群人中有一个同伴扔过来两罐啤酒,两人接住了。
忽然,有个女大学生指着夜空尖叫:“银河,看,银河。”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到银河横亘在天际。
今天也是邪性了,银河分外明亮,即便是天天看的宋轻云也来了兴趣,就坐在旁边的石阶上一边和老杜喝酒,一边抬头观赏美景。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南也悄悄地来到杜里美身边。
宋轻云长长地吐了一口酒气:“万番艰辛,两个月的努力,白马项目终于实锤,谢天谢地谢人,谢杜兄。”
“不用谢,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不过,主要是看到你这个好兄弟的份上。好兄弟!”杜里美也很兴奋,一只手一个抱住宋轻云和罗南的肩膀:“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金钱地位都是个屁,唯有真情才是世界上最值得宝贵的东西。”
忽然,那群学生开始同声喊:“十,九,八,七……”
快到零点了,开始倒计时。
老郭他们在喊,老梅那群人也在喊。
宋轻云三人站起来,同时大吼:“三二一!”
整个红石村都在沸腾。
“新年快乐!”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