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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上……皇上?”
“唔……”
司徒晔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用尽全身力气撑开眼帘,仿佛从深渊中爬出来一样。模糊的视线中见到的是两个内侍的脸,两人都是惊喜交加的表情,其中一个还当场落了泪。
“皇上总算醒了……总算醒了……”
司徒晔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顿时咳嗽起来。一个内侍赶紧拿水给他喝,另一个扶着他坐了起来。几口温水下肚,他觉得好了一点,哑声问:“什么时辰了?你们几时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皇上还不知道,您发了寒热,已经昏睡两日了。”
司徒晔一阵茫然,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套干净的白色里衣。手上的铁链依旧碍眼地锁着,但在他的手腕上缠了一圈柔软的绢布,绢布下的肌肤隐隐作疼,应该是已经被铁链磨破了。
但与全身的疼痛相比,手腕上这点疼根本无足轻重。关节酸痛,肌肉沉重,尤其是身后那个隐秘的部位疼痛难忍,让他很难保持端正的坐姿。他不敢用手去摸,能感觉到身下相当清爽,显然是清洗过了,或许还上了药。但他不敢问究竟是谁帮自己清洗的。所谓的发热,应该也并非着凉所致。
他暗中攥紧拳头,低声问:“我昏睡这两日,都是你二人照顾么?”
两人又对视一眼,面露难色。他知道有隐情,催问道:“说实话!”
年长些的内侍到底胆子大些,答道:“皇上恕罪。奴才们理当照顾皇上周全,但那蛮将不许奴才们近皇上的身。前两日,都是他……在皇上身边的,奴才们今日才被允许进来侍奉。”
司徒晔紧紧咬着嘴唇。这么说来,是他帮自己清洗身体、更换衣物,也是他照顾了发烧的自己两天,在他亲手造成这一切之后?何必这么假仁假义啊!强逼自己的难道不是他?肆意凌辱自己整整一夜的不是他么?
那份疼、那份屈辱、那份绝望、那份恨,渐渐在混沌的脑中清晰起来。司徒晔骤然闭上眼睛,不愿去回想噩梦般的那一夜。
“你们出去吧。”他对两个内侍说,“非召勿入。”
“皇上……”
两人犹豫,司徒晔决然地将二人赶走。瑞福殿大门关上的时候,他再撑不住,颓然地倒在榻上,精疲力尽。
他想起来了,那晚他失去意识之后,李景肃并未停止侵犯。后来他短暂清醒过来,却是被肏醒的。昏昏沉沉间,他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做了几次,也不知道自己被弄射了几次,只觉得李景肃翻来覆去一直在肏他,将他摆弄了几个姿势,像是在玩弄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到最后,他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浑身脱力,却还是没有被放过。他尖叫哭喊,用细若游丝的气力挣扎,觉得要被肏死在这张龙榻上了,直到再也没有力气醒来。
发热昏迷整整两天,便是那晚过于激烈的侵犯所致。他本来就没什么体力,哪里承受得住这样不要命的索取?
“混蛋……混蛋……”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哭泣求饶,想起自己毫无尊严地被肆意侵犯,想起堂堂大昱天子沦落为敌将身下的玩物,无力地挂在对方身上任凭予取予求……屈辱和愤恨让他再度流下眼泪。他死命攥着薄被,紧紧蜷缩着身子,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
其实他早有预感,李景肃对自己别有居心。他虽是处子,到底已经十六岁,也知道自己相貌生得俊美。宫中女子虽然无人得他宠幸钟爱,但宫女们看他的眼神,总有一种渴望和爱恋。他至今还记得登基那日,自己盛装华服、面容精心修饰,收获了多少大臣和使节惊艳的目光。若论相貌,自己在同辈皇族之中,堪称数一数二。
这些日子,日日与李景肃同居一殿,夜夜同塌而眠,他早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非必要,他连眼神接触都极力避免,生怕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邪火攻心。然而终究是没能逃过。
或许作为一个俘虏、一个战利品,遭到如此待遇并非什么稀罕事?又或许,将亡国之君压在身下肆意凌辱,对一个凯旋将军来说,该是无上的满足吧?
到底为什么苟活下来,自己也想不明白了。早知如此,当初连逃亡的念头都不该有。天子死社稷。沦为敌将的娈腐,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他猛然坐起,扯动身下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后穴,怕是伤到了。虽说上了药,仍旧是伤得不轻,两天过去还是这般疼。
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在殿中找了一圈,没能找到什么趁手的东西。刀刃兵器,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不会留给他的。每晚李景肃回来时,身上的兵器也都卸了下来,从不带入殿内。或许是初见时那一刀,终究让他多了几分警惕。
没法子了,只有撞柱而死吧。他估摸了距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气力把自己撞死。或许,连勇气都是不够的。
“终究是我没用啊……”
才会山河破碎、都城沦陷、生灵涂炭。才会落得众叛亲离、被俘被辱……
', ' ')('难怪母亲不喜,弟弟不敬,朝中大臣没人把自己当一回事,连内侍总管都带着玉玺抛弃了自己。唯一不离不弃的腾毅,自己连他的生死都没法确定。
“朕这个皇帝,真是一无是处、一事无成啊……哈、哈哈……哈哈哈……”
仰天大笑,眼泪却滚滚而下。身子很疼,心里却更疼上百倍千倍。
“嘭”地一声,殿门被推开,高大的人影快步走近,伸手将他捞起来,质问:“你又干什么!?热度才刚退,又在作践自己的身体?”
他看着李景肃严肃的神情,嘲讽地一笑:“你这话说的……作践我的人不就是你么?”
李景肃顿时无言以对。
那天晚上,他的确是过分了。
起因是他接到了北茹王送来的军令,命他处理完朔阳城的局面后早日撤军,将俘获的昱朝皇帝司徒晔押送回国都平栾。北茹王一开始就没有长期占领朔阳的打算,这点他很清楚。但这道命令还是让他心情极差,整个人莫名其妙地烦躁不已,叫来穆陵陪着喝酒,稍微多喝了些。晚上回到寝殿,肖想了足足两年的那人蜷缩成一团睡得楚楚可怜的模样,终究让他忍不住了。
压抑了两年的爆发,凶猛而失控。要说作践确实是把人作践了个彻彻底底,从里到外吃干抹净,一根头发都没剩下。可他本意确实不是要这么糟践他的。心满意足后看着怀里彻底失去意识的人气若游丝的凄惨模样,他心疼了也后悔了。
慌慌张张地,他为他清理了身上的污秽。少年的身体惨不忍睹、触目惊心。被整夜蹂躏的花穴红肿发热,白浊混合着血丝从合不拢的洞口缓缓流出,透着残虐的淫糜。
他把穆陵叫来,命他立刻去将最好的随军大夫叫来。穆陵惊讶的眼神让他头一次在部下面前感到羞愧,冷硬地命令他赶紧去办事。
随后司徒晔便高烧不退,大夫说是受伤所致,并隐晦地说房事不宜过激。司徒晔本就体弱,抱他在怀简直轻若无物。李景肃知道是自己把人弄成这样的,心里有愧,便尽心照料,守了整整两天两夜,擦汗、喂食、清理、换药,都是亲力亲为。
也就是今天,军中有事他不得不去,便把那两个内侍叫来服侍。赶着处理完军务,回来却见两个内侍在外面徘徊,面色焦虑。他顿时冷了脸,追问怎么回事,内侍战战兢兢回答说皇上醒了、将他们赶了出去。他担心司徒晔想不开,一脚踢开殿门,见到他坐在地上流泪,心里便气他不顾惜身体。可仔细想想,他这样,还不都是自己害的?
被他拽起来的司徒晔还不到他肩膀高。北茹男子普遍身材高大,他本人更是身形伟岸、健美雄壮,他一直引以为傲,族中仰慕他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骨架娇小、身形瘦弱的司徒晔在他面前,就像个还未长成的孩子、含苞待放的花。
可惜这花已被他强行摘取,揉碎成一地的花瓣。
他如同老鹰拎小鸡一般把司徒晔丢回榻上,冷冷地说:“你已是我的人,你的身体归我所有。我不允许你随意伤害。”
司徒晔反应激烈地叫道:“做梦!!我是昱朝皇帝,你强迫我已是失礼至极!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你是不是不明白北茹的规矩?”李景肃冷眼看他,“抓到的俘虏就归自己所有,要做奴隶还是做侍妾都随自己处置,当然也可以随意转卖赠送。你是我的俘虏。按照我们的规矩,你是属于我的。”
司徒晔气得脸色发白:“蛮人就是蛮人,不可理喻!”
“你们中原人对俘虏又能好到哪去?这许多年,多少边塞民族的儿女被掳被骗,沦为奴隶,至死无法回到塞外草原……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略有耳闻,但是……”
李景肃捏住他的下巴,打断他的话:“我并非要跟你清算过往,而是告诉你,最好早点习惯你的身份。你很快就会明白,等回到平栾,唯有跟着我,你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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