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平收回手,抱住谭宗明的脖子:“所以你打算实践么?”
“我打算……实践实践你。”谭宗明亲吻赵启平。
小狐狸不怎么老实,在他怀里作死。
他郑重剥开狐狸的牛仔裤——还真是白色的内裤。
“谭总,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要说一开始。我们都知道,一开始根本不是。”
谭宗明的耳垂被他含在嘴里。
精明狡诈该死的狐狸。
“那天……我看到你累倒在沙发上。”谭宗明用他英挺的鼻子嗅着,嗅着赵医生的气味。
他身上一直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这种肃杀的味道非常催情,谭宗明很喜欢。
赵启平被谭宗明拱得仰起头:“谭总爱好……真特别。”
“因为你是特别的。”
……根据经验,谭宗明这不是在调情,他只是实话实说。赵启平生怕他再破坏气氛,所以没从这个话题上多挖掘:“那我们做点……特别的事?”
谭宗明的呼吸变得深而重:“什么特别的事……”
“希望谭总技术总要好过……调情。”
谭宗明闷声笑:“赵医生,我早就介绍过我的优点了。”
赵启平垂着眼皮:“嗯?”
谭宗明凑近他的耳朵:“坚韧不拔呀……”
晟煊的摩天大楼非常高,高得像谭宗明的雄心。随便一眼看出去,都是将别人踩在脚下的骁悍气势。晟煊营造了一种飘在天空中的假相,赵启平觉得自己站在半空中,看着浩瀚的万家灯火。
谭宗明很厉害。他嘴笨,手不笨,本能的欲望更不笨。赵启平被他弄得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看《挪威的森林》。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那本书有绿色树林的封面。他看得目瞪口呆,书里两个孤独寂寞的年轻人纠缠在一起,年少的赵启平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肌肉绷起。他绝对掉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看见许多人在较劲。跟命较劲,跟死较劲。
……跟欲望较劲。
闷热的午后郁着雨,铅灰的云层潮湿地压着。湿漉漉,湿漉漉,没有风,赵启平喘不上气。他坐在窗前,面前摊着一本令他绝望的书,窗外粘腻的雨云开始堆积,他看到云层迅速地叠加,增厚,突起,变成山。云底越来越黑,若隐若现如飞火断裂的闪电。
一瞬间,积雨云山崩塌陷落。
赵启平惊得睁开眼,他听见自己拉风箱一样的喘息,还有谭宗明高热的身体。夏天的午夜,赵启平陷在黑暗中发抖。黑暗中有危险,有一只饥欲饮血的猛兽。
谭宗明压着赵启平。老虎压着狐狸,用獠牙碰碰他。狐狸奋起反击,一爪子拍在老虎脸上。谭宗明的眼睛被欲望烧得发亮,动物世界里那只夜晚回眸的老虎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它回到赵启平身边,在沸腾的气氛里咆哮。谭宗明劲儿非常大,汗水让他身上的肌肉发亮。粘腻潮湿的汗滴落在赵启平的皮肤上,赵启平被掀翻在地毯上,四肢动弹不得。谭宗明的牙齿噙着赵启平的颈侧,警告他,不要再反抗。赵启平修长的手指挖着地毯,仰起脖子,往谭宗明的嘴里凑。谭宗明扣住他身上的皮肤肌肉,蹂躏地搓弄。赵启平开始抽泣,挣扎,谭宗明来的时候,他喊了一声。
积雨云崩裂的一瞬间,暴雨终于倾泻而下。
郁积的风雨,在雷暴中疯狂肆虐。
谭宗明全身的血液炸开时,他莫名地看见一场滂沱大雨。
胡天胡地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两个人咬着牙仿佛要尽一生欢。谭宗明的能耐被证实确实不错,他舔着累得半死的赵启平的耳朵:“亲爱的,是不是坚韧不拔?”
“滚你大爷。”
进休息室之后赵启平根本不让谭宗明开灯。两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