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沉,手上揽紧了我的腰:“不可能,我千方百计找回了你,怎么可能还让我们之间有第三个人插入?”
我被他的紧张搞得脸上缓和了些:“你始终是要培养继承人的,你那些侄子,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你爸妈也是不得已,害怕你辛辛苦苦挣来的财产便宜了别家吧,你还是早点代孕个孩子出来安安他们的心吧。”他当初选择形婚,其实也是有此打算的,与其他到时候再做,不如我先提出来算了,这是目前的最好方案了。
他脸色沉了沉,将我又往他怀里拉了拉:“我早就立了遗嘱,我所有财产,除去给父母的一部分,其余所有财产的继承人都是你。”
我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立的?”
萧恪淡淡道:“车祸前。”
那不是还没发现我就是林观生?我匪夷所思地看向他,将财产留给一个已经决裂的前养子,这实在是……似乎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你一直是我属意的继承人,即使你不要,我也要给你,至于你到时候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想经营就经营,不想经营找个代理总裁也不是问题,或者全卖了也没什么。”
我摸了摸他的脸颊,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厌世的心理吧?我轻轻道:“那你现在可以修改遗嘱了,我毕竟不是你的养子。”
他笑了笑:“你现在比我小二十岁,留给你没问题,万一到时候我早早就死了,你也一辈子衣食无忧。”
我心里难受,伸手堵住他的嘴:“别说这些话,咱们都长命百岁。”
他轻轻张嘴含入我的手指,动作又开始暧昧起来,我抽了手指不敢再点火,他笑道:“我不会再养什么儿子,我们两人就永远这样一辈子,我不会再让第三人插入,谁规定人生一定要有孩子才算完满?死都死了,财产公司这些会变成什么样,关我什么事?重要的是在世上的时候,我享受过创立事业的成就感,享受过和爱人一起的美好时光,谁说我的人生不够完满?更重要的是,我其实也有过养孩子的美好经验,你说是不是?我为什么还要再要一个儿子?不,我有你就够了。”
我心里满满都洋溢着感动,他忽然又扳起我的脸霸道地和我说话:“说,你也不许要孩子,也不许再收养了!萧芜是最后一个了。”
我失笑:“本来没打算过要孩子,牵扯太多,一点点事情就伤肝伤肺,一次就足够痛半生。收养萧芜只是当时太寂寞……只是现在你父母这样,你怎么办?”
他笑了笑:“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们摊牌,让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旁边,不过不是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些隐患要清除,你是我财产继承人的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有律师和公证的知道,怕会引来祸事,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乱说。一切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烦恼,有谁为难你你只管告诉我。”
我轻轻去吻他的唇,萧恪垂下眼帘,一边回吻我一边反复抚摸我的脊背和身体,将我仿佛嵌入他怀中一样的紧紧拥抱,他就好像个皮肤饥渴症的孩子一样,热衷于肌肤相贴耳鬓厮磨的每一天,留恋体温,沉迷在对我身体的每一处发掘。
缠绵了一会儿他抱起我去浴室洗澡,水流下我们依然忍不住再次接吻。
真是……感觉像再次陷入热恋一样,从前那炽热的爱火卷土重来,仿佛只有彼此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沉醉,随时随地目光会忽然相撞,然后下一秒就会莫名其妙地吻在一起,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觉得心里痒痒,我们两个人仿佛都回到了刚上大学刚刚在一起的年岁,常常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就开始拥吻,额头抵着额头,互相抚摸对方的头发,然后十指交扣,默默走路。
傍晚他回老宅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家,他知道我不会愿意去,也没有问我,只让司机送他去了。
我百无聊赖,却接到了个电话,关临风约我谈一谈。
自从回到萧恪身边,我好像成了个香饽饽一样……不过他不一样,我还是穿了件外套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咖啡馆里光线幽暗,我脱了外套才坐下,就看到关临风一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为什么这样看我?”
他脸色有点难看,过了一会儿指了指他自己的颈侧,我反应过来,出来得太匆忙了,我穿了外套照了下镜子,结果里头却是个v领的针织衫,脖子上昨天萧恪非常热情,又是啃咬又是掐的,只怕留下非常激烈的痕迹了。
我拉了拉领子,有些不自在,关临风冷冷道:“这样用力,只怕不是女人能留下的吧。”
我尽量平静道:“不关你事。”
关临风却脸色铁青着道:“我是听萧恪说晚上要去老宅才约了你的,你应该是直接从他公寓里出来——原来如此,我居然迟钝如此……当年你看我的眼神,哪里像个孩子?分明是看情敌的眼神,难怪你一意孤行要脱离监护人关系,宁愿把萧恪气得半死也要脱离,你喜欢萧恪?”
我不说话,关临风胸膛起伏着:“所以你这是趁着他现在这样心情不好,又回来勾搭上手了?萧恪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哼了声:“这是萧恪自己的选择,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