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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好些日子,西门庆白天或去铺上巡视,或上衙门公务,玳安儿早间驾车顺路把徐应悟送到百惠堂,到晚西门庆回府时再将他捎回来。徐应悟不准他随意消火,总要吊他个好几天,直憋得他抓耳挠腮,那话儿着了火似的,才与他干个痛快。西门庆叫他拿捏在手心里,竟有小半个月没挨过女人身子了。
这天两人下了工回府,肩挨肩说笑着往里走。一进前院儿,只见平安儿同春梅两个正站着说话。春梅一手叉腰,另一手挥着帕子在空里指,把平安儿训得插不上嘴。
这庞春梅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牙尖嘴利不在潘金莲之下,且仗着年轻貌美、上过主子的床,为人骄矜傲慢,素来目中无人。
“油嘴儿小妖儿,你又在此急眉赤眼的白话甚么?”西门庆上前掰她下巴笑道。
春梅脖子一梗躲开他,扫了一眼徐应悟,竟不打招呼,只冲西门庆道:“爹来得巧,五娘泡了壶五仁儿玫瑰蜜饯香橙儿茶,请爹上屋里品品。”
徐应悟便知这是潘六儿派她来抢人了,当下脸一跌,冷笑了一声。春梅直直飞他一眼刀,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西门庆捏住她脸蛋笑道:“怪小淫妇!当着你达达面,看把你厉害的!”
“爹你只说去不去罢!”春梅抬手挡开,“挺大个爷们儿,说话当放屁!”言罢甩手走了。
“我去去就来。”西门庆碰碰徐应悟手道,“六姐儿兴许有事同我商谈。”
他担心潘六儿把他在人身下承欢的事抖落出来,急着去捂她嘴,却见徐应悟沉着脸不开腔,便又央道:“头前儿我答应她,三日有两日去她房里歇,是我食言了,总得给她个说法,嗯?我若不去,只怕她撒起泼来,穷嘴冒犯人。我去哄哄她罢。”
徐应悟心道,如今阖府上下有谁不知你我的勾当,她早不知说了多少糟话骂我,还有甚么可怕的。西门庆又道:“应二哥担待则个,休要同小娘儿们计较……”说着拔腿要走,却被徐应悟一把钳住手腕。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不松,一个硬挣,两相僵持不下。
徐应悟自觉脸皮已扔在地上,这么硬拦着亦非长久之计,总要想法儿断了这小淫妇的念想才是,于是他横下心道:“你别去,我去。我同她好好说道说道。”
西门庆闻言瞠目结舌,“欸?”了老半天,失声笑道:“应二哥你……何苦惹她?你不是不知道她,那嘴……”
“你终是舍不得她。倒是我坏了你的好事。罢了。”徐应悟松开手,作势要走,西门庆赶紧拦在他身前连声道:“好好好,我两一道儿去,瞧瞧她又闹甚么张致……”
“你不许去!”徐应悟忽然正色危言,“我有话同她说,与你无关。”
话说潘金莲摆了四色细点同一壶果仁儿香茶在炕上,脸上抹了茉莉香脂,搽得白嫩细滑,异香可掬,正对着镜儿捋耳旁碎发。春梅掀帘进来,她急问:“见着他了?”
“见着了!”春梅没好气绞手道,“同那贼没廉耻的应二花子亲热儿拉着手哩!”潘金莲放下镜子招呼她:“茶你吃不吃?先匀你一盏。”春梅两手叉腰只气。
“小肉儿,”潘金莲探身将她拽到身前,笑道,“看把你怄的!话带到了,不怕他不来。”春梅接了茶咕嘟喝了一口,嚼得满口喷香,这才展开眉头,“哼”了一声道:“不来才好!捅了屁股门子的脏东西,你也不嫌埋汰?叫他与那狗囚攮的臭花子混去罢,咱娘母两好生过活,倒落得干净!”
潘金莲闻言掩口直笑,罩住她耳朵欲将实情透露,正在此时,外边儿传来脚步声。潘金莲慌忙抻了抻衣衫,撑头斜倚在炕上假寐。她正盘算着怎生骂那没良心的冤家,却听春梅大喝一声:“你来作甚?!看我不啐你那屄脸上!”
潘金莲睁眼一看,来人竟是应二花子!
“我只问潘六儿话,你算甚么东西?”徐应悟不等春梅回嘴,立刻冲潘金莲道,“大姐夫捡的那只红绣鞋,可找着主了?”没头没尾这么一句,却把潘金莲唬得一激灵。
“大姐夫”便是西门大姐的夫君陈敬济。书里他与潘金莲借红绣鞋、白汗巾,私相授受调情好几回,终于在官哥儿夭后不久勾搭成奸,算算正是最近的事儿。恰巧西门庆近来不曾来五房过夜,徐应悟猜想,潘金莲恐怕正与她这便宜女婿打得火热。
潘金莲起身正襟坐于炕沿儿上,定定神吩咐道:“春梅,你去再取个茶盏给你应二叔罢。”春梅瞪眼回视,却见潘金莲一脸肃然,只得噘嘴走了。
“你待怎地?”潘金莲磨齿道,“你肏你的兄弟,我碍着你了?”
徐应悟背着手淡定答道:“我肏我的兄弟,你奸你的女婿,咱两各得其所。管好你那尖嘴妖奴,往后她再来前头搅扰,休怪我不替你遮掩。”
潘金莲一下恼了,直气得横眉立眼,朱唇发抖,攥着粉拳狠狠道:“谁稀罕你那没心肝的兄弟?挨千刀的涎脸花子!老娘何时犯着你这小人了?!几次三番、几次三番揪着我不放!早晚叫你死我手上!看你命大到几时!”
徐应悟冷笑道:“可吓死我了。旁人不
', ' ')('知,我可清楚你潘六姐的手段。官哥儿夜夜到你梦里哭,你可睡得着?”言罢甩袍走人。
潘金莲将一壶茶砸在他身后门槛上,气得捶胸顿足,抱头尖叫。
徐应悟回到前院儿,西门庆屏退下人,叉开腿坐他身上,问他如何同那小淫妇交涉。徐应悟不肯详述,只说“她不会再来作害你了”。
西门庆哪能作罢,伸手便握住徐应悟的卵蛋,边揉捏边在他耳边吐气娇喘,“应二哥”、“应二哥”叫个不停,非要他从实说来。两人已歇了两日,因此稍一撩拨便双双欲火焚身,两根活物竞相跃然而起,隔着两层衬裤挤在一处。
“说了与你无关,妇人之事你不必打听。”徐应悟怕他得知自己带了绿帽会做出过激行为,打定主意瞒他到底。西门庆却不依不饶,双眼带勾直盯着他不放,还趁徐应悟不备,一把扯下他裤腰,将那根奢棱跳脑的弯家伙放了出来。
“庆哥儿,呃……”徐应悟耐不住低声呻吟,只见西门庆把自己那话儿也掏出来,与徐应悟那根并作一处,一同握在手心里上下套弄。西门庆的手生得又瘦又长,指节分明,被两根红中泛紫的蠢物衬得愈发莹白秀美,徐应悟呆看着挪不开眼,腹内情火愈盛。两颗李子似的龟头儿一齐口吐清液,滑丢丢往来挤压,西门庆“嗯啊”浪叫起来,徐应悟很快把持不住,卵蛋发硬蓄势待发。
西门庆经他应二哥手摆弄了这些时日,也学了些本事。待徐应悟翕翕然即将登顶之时,西门庆强忍着冲动,忽地撒开手去,令他轰然坠落。
“应二哥只管瞒我,待我坐上去,看不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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