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绣架一放,扭了扭发酸发僵的脖子,背靠背在一块,深有感叹:“不容易呀,埋头埋得我眼花缭乱,比干一天家务活还要累呀!”
“是呀,真是扎手又扎心。”陈春花也有所感悟,“娘,我最佩服你了。”
就这么坐就能坐一天,她们两人坐这么一下午命都快去半条,还是适合愉快地造作,这种耐性的活计完全不适合她们。
要不是看在绣了一半她真想撒手不干来着,可她做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
“春花,今个我就在你这睡了,咱们挑灯奋斗,硬着头皮今晚把它给弄好得了,我明天是不想干这玩意了。”要是再让她明天再来,她指不定手感 又忘了。
还是赶紧弄完了事,赶紧脱身。
两人吃完午饭,积极性很强,开始在院子绣了起来,夜晚光线不好速度有点慢。
两人倒没有再叫了,不然夜深人静传播范围广,指不定明个村里人以为她们这在闹鬼。
孙婶子和刘六叔吃完饭特意过来一趟,刘云朵说今晚要在这住他们没意见,聊了一阵她们就回去了。
夜也深了,夏花几个早回屋子睡,老实爹和包子娘也到了休息的时间,“春花,云朵,时间很晚了,要不等明天吧!”
这俩孩子真的跟这活计较上劲了。
“不行,婶子,我们差一点就快完事了,今晚非得弄好不可!”刘云朵说这话眼皮已经快睁不开了,可是她怎么也得干好。
“娘,你和爹先回屋休息,我们会看着办的。”陈春花说道,其实她也累了,可还能再坚持一会。
“那行吧,弄好你们早点回去睡。”马氏和老实爹回了屋,她们两人继续埋头苦干。
“春花,我好困呀,我想睡觉!”刘云朵打着哈欠,眼睛酸得直流眼泪。
“要是困的话那就多扎自己几下,精神些。”陈春花也快撑不住,一打盹就扎了一下手指一下就清醒了。
“那我还是继续熬着吧!”
两人绣着不是她打盹一下,就是云朵打盹。就在她们快歇菜之际,隔壁传来清幽的笛声,不同于往日那般安宁,仿佛有种振奋人心的力量。、
两人一个晃头一下清醒过来,陈春花一下精神抖擞起来,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笛声就会如约而至,她都能一夜好眠。
陈春花望着隔壁,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香囊,心中仿佛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她越发起劲。
刘云朵也好奇:“春花,这谁半夜在吹笛子呀?还真好听来着,我听着都精神不少。”
“是冷川平!”陈春花抿嘴笑了笑。
刘云朵不可置信,“什么,冷川平会吹笛子?我怎么看不太出来呀?”
就他那呆愣子样,没想到也会有这么高雅情趣的一面,还真不能小看呀。
“人不可貌相。”
“也是,也是。那他每晚都在这个时候吹吗?”
“嗯,每晚都会吹。”陈春花眼神不由看向隔壁,些许的柔光在眼里荡漾。
刘云朵满脸的疲惫都被八卦给代替了,她笑着说,“你们还说什么,这都以笛声传情了,看不出来这冷川平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我快好了哦,你再八卦等会我去睡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半夜要是有什么你可被吓到哦。”看她还在胡思乱想,陈春花吓唬道。
“别呀,我赶紧绣!”
等她们绣好,笛声还没停,两人看着手中的绣品,刘云朵说:“妈呀,还真丑!”
“丑就丑,可以用就好了。”
“走走走,咱们赶紧去睡觉。”累得要死,两人回去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