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我真谢谢你。陆棠一有些抓狂,洪喜儿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看看水桶又望望洪喜儿,陆棠一心下一横迈步上前:“倒也是,都是女子怕什么?我看这浴桶也够大,要不咱俩一起洗?”
刚还和煦从容的笑在脸上一滞,洪喜儿可没想到她现在这么长本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
陆棠一想着反正也被人知晓了身份,自己一个现代人还能被古人调戏了去不成?索性将腰间束带一解,直直走向洪喜儿身前:“要我侍候你更衣吗?掌柜的。”
洪喜儿被她步步逼退,直靠到屏风上方才停止,只是屏风单薄哪里受的住这忽然一撞,还好陆棠一眼疾手快伸手稳住摇晃的屏风,也将洪喜儿半圈进了怀中。
轻罗扇不再摇曳,执扇的手渐渐握紧,面前的陆棠一衣衫半敞,束带挂在腰间,搭配上她这张脸很有些州城风流浪荡子的味道。
“你,一个姑娘家,像什么样子。”呢喃出这一句,洪喜儿仍旧盯着她的眼睛,可不管是眼神还是话语哪有半分凌厉斥责,让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的陆棠一瞬时晃了神。
“姑娘家,应该是,什么样子?”两人贴的极近,陆棠一吞咽口水的动作落在她眼中便十分明显,身后再无退路,洪喜儿靠在屏风上,看着面前人渐渐地心跳也跟着乱了拍。
目光一路自下,陆棠一顺着她的眉眼樱唇一路看至胸前,搭在屏风上的手不自觉地落在洪喜儿的肩头:“像你这样……”她说着再次上前一步,这一步便将两人距离拉至相贴,洪喜儿呼吸一滞,脚下不禁向后一退。
“呼~砰!”
身后的屏风轰然倒地发出一声闷响,将它原本遮住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洪喜儿双手抵在陆棠一胸前,二人齐齐望向倒地的屏风,半晌,洪掌柜的一扭头,伸手扯住小陆账房的耳朵。
“哎呦!”
“还不快扶起来!”
陆棠一刚才屏咚人有多潇洒,此时撅着屁股抬屏风的姿势就有多狼狈,洪喜儿压根就没准备帮她,一派闲淡地站在浴桶边上,一边摇扇一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让你嘚瑟,水都温了。
“掌柜的,好了。”
“嗯,过来洗吧。”这次洪喜儿不再打趣她,说完转身出了内厢。
陆棠一看着人离去的背影长吁一口气,晃晃脑袋麻利脱下衣服跳进浴桶。
舒服啊!虽然水已经不太热了,但架不住清泉水系好,就这么泡着也极滋润。这两天她疲惫的很,刚入水没一会儿便眼皮子打架,将睡未睡之际忽觉身上一热,继而是水流声音,陆棠一猛然睁开眼,见洪喜儿提着个木桶正往她的浴桶里倒水。
虽然需要感谢人家掌柜的亲自打洗澡水这份殊荣,但是!她可没有穿衣服洗澡的习惯啊!
“你你你!”一把捂在自己胸前,陆棠一向下躬身,企图将头也扎进水里。
“没看你啊,小瘦样,有什么可瞧的。”许是水桶太沉又或是水汽太热,洪喜儿一张俏脸通红,将水尽数倒入后瞥一眼快蜷缩着沉进桶里的陆棠一,“阿棠,你该多吃点补补,十七了,不应该啊。”
“哼里个啷呦……”洪喜儿说完不忘冲人抛去个媚眼,嘴里哼着不知名小调走开。
你!我!这身体才十五!十五!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陆棠一暗暗咬牙,这倒霉地方到底有没有木瓜?
洪喜儿从内厢出来不禁发笑,自觉扳回一城的洪大掌柜暗自欣喜,正准备去看看话本子解解闷的人忽然一拍脑门,哎呦,还有一个东西,本来叫她来就是想给她的,都怪这陆阿棠没个正形。
打开衣柜,洪喜儿从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两件崭新雪白的小衣。
“阿棠。”
陆棠一刚平复好心情准备再次入睡,谁成想洪喜儿又进来了。
“掌柜的啊。”她简直要无奈了,“要不你来吧,咱俩一起洗。”反正该看不该看的都让你看光了。
“想得美。”洪喜儿白她一眼,将手里的东西放到那叠干净衣服上:“这是新给你做的,换洗着穿,以后别缠白布条了,对身体不好。”
陆棠一伸手拿过那两件白衣,触手丝滑冰凉,虽然摸起来挺厚实的但穿在身上想必很舒服。
“这是什么?”
“寒蚕丝做的小衣,穿起来凉爽舒服看不出身材,就算你怀胎五月都能遮得住,更别提你这。”她说着一挑眉,陆棠一明白过来当即嘴角一抽,明天开始,她要以猪蹄为辅食。
“多谢掌柜的厚爱。”
“好说好说。”
待人再次走后,陆棠一才重新看向那摞从小衣到外衫都是一码新的干净衣服,唇角止不住笑意,泡在热水里连心口也跟着暖起来。
后院大屋里,陆棠一走了好半天俞菱初才起来收拾好桌上的针线筐:“这么长时间棠一应该快回来了,我走了。”
“诶。”王琦出声,却也只哼哼道:“掌柜的找她,两人还不知道要说多久呢。”
她这么一说,俞菱初若有所思道:“你和三娘,都早知道棠一是女子了?”
王琦“嗯”声应道,又赶忙解释:“不是有意瞒着你们,当时不知棠一底细怕有什么问题,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是恰好撞到掌柜的给她把脉才知晓的。”
俞菱初并不是要责怪这个,她脑子里想着过往三娘和棠一的种种,总觉得哪个地方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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