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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小插曲并不会影响你愉悦的心情。事情完全在按照你计划中发展,无论是韩殊的宣判还是你父亲的病。至于旁人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抉择,你作为一个旁观者,负责看戏才是本职。你三姐同秦之睿和秃子看似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你可没时间去插手。
你回到住处,推开门,屋内不是你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偌大的房间,只有客厅点亮着一盏夜灯。阿程对黑暗的畏惧你再了解不过,只要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封闭环境,他都能让自己去适应。但如果有条件,他还是尽量地点亮房间的各个角落,不会主动地把自己一个人置身于昏暗之中。
你脱掉外套,褪去一身霜寒。阿程身着单衣,趴在阳台上,手中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寒风猎猎,吹开他的衣领,露出被衣布遮盖的纹身。夜空下的他,是颓废的唯美。
阿程似乎并没有因为韩殊宣判而兴奋激动。至少,他从来不会去碰你的烟。
“不冷吗?”
你进门的动作不小,不相信阿程没有听到,你没猜透他此时看起来复杂的思绪,所以你主动开口。
阿程听到你的声音,食指中指交错转动将指尖的烟握于掌心,转过身笑着迎接你。
“回来了。”
“怎么不开灯?”
你走近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犹如利刃的寒风割得微微泛红。
“我在等你啊。”
阿程的尾音上扬,看的出来他在努力地去好你。他身上的沐浴后淡淡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交织缠绵。
看着眼前在暗夜星空下中被月亮镀上一层银光的男人,你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住目光。
俊郎的容颜和矫健的躯体都是欢爱中的调味剂,你会跟很多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帅哥上床,却不会把他们任何一个人留在身边。脸和身材都是可代替的,世界上的容貌,没有最完美,只有更完美。
说到底,又回到最初的选项,是什么让你一时起兴,把人留在身边的呢?
你一遍一遍地问过自己,直到今天你才给出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大概是越是见识过世界黑暗面的人,越能明白纯粹的善有多么的难能可贵。你越是站在光明的对立面,就对善良这个词不屑一顾。同时,也会被莫名的吸引。不会抱怨出身,不会憎恶过往,怀抱一颗赤子之心,去面对所有人或善意或恶意的目光。
这就是阿程,普通却不平凡,身处黑暗却更加耀眼。
你挑起阿程的下巴假意左右端详。
“你这是打算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了?”
阿程愣神了一瞬,顺声应下。
“你会收吗?”
“你看我像柳下惠?”
你伸手勾住阿程胸前半解的衬衫,把他拉入怀中。冒着寒气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你的身上。你拉起他藏着烟的手问道:“想抽烟?总不至于让我教你吧?”
阿程顺着你的力道松开手,把它交还给你。
“不了。”
“怎么,我记得,抽烟可不犯法吧,警察叔叔?”
他被你突如其来的称呼逗笑,整个人也因这句玩笑彻底放松下来。
“只是刚刚思考一些事情...”
你把那支烟叼在嘴边,阿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为你点燃,跳跃的火星照亮在你们两个人的面前,橘色的暖光温暖了昏暗的空间。你烟瘾不大,偶尔才会想起来抽上一支,而从来不抽烟的阿程是什么时候形成在兜里放打火机的习惯,你不得而知。
“拿着我的东西便于思考?”
你随口接上一句,没想到阿程诚实地点了点头。你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单手把玩着他半干的发丝,把他搂在怀中。
“那你想明白了?”
阿程化被动为主动地拥住你。
“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你的出现,其他的任何事都不再重要。
他未尽的言语,就这样被你解读出来。你还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形成了如此的默契。
你们之前的安全距离,或者说,你设置的私人空间,日复一日,在被阿程一点点侵占。你所有的东西,都开始沾染上阿程的气息。他像水滴一样不起眼,却逐渐渗透进你生活的点点滴滴,挥之不去。
这不是好现象,你早就意识到。
可是你依然在放任自己沉沦其中。难道真的是为了满足天性的肉欲吗?
也许是你的走神令人不满,他在你的耳边轻声低语,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除了一阵瘙痒,你没有听清阿程具体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你问道。
阿程的声音低沉,像香醇的红酒,久经岁月,酒香肆意。他沙哑中带着磁性,唤醒你耳边每一个沉醉的细胞。
“好哥哥,该拆礼物了。”
他还记得你当初一句不经心的玩笑。他在勾引你,赤裸得没有任何遮掩。
', ' ')('今天的阿程,像他,又不像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你被他蛊惑到了。
阿程的身体虽饱经摧残,但他在同你性爱过程中除去最初的麻木,便是羞涩与纯情。他的身体热情大胆,他的感情沉默又温驯。
他会忍不住求你给他,会求你快点艹他,甚至会贬低辱骂自己为你助兴,却不会主动地说出这般豪放热情的话。
宛如情人之间才有的爱语。
正是如此,你才瞬间化身为狼,面对着眼前鲜活的肉体准备大快朵颐。
有什么比羞涩者热情,禁欲者放荡更能激起人冲动的呢?
你抬手,嘬了一口香烟,烟丝燃烧的丁味道充斥着你的味蕾,你把它们从你的鼻腔过滤出来,吹在阿程的脸上。不会抽烟的人很容易被烟味呛到,阿程也不例外,他被白色的烟雾呛得直咳嗽,依然没有躲避。你得寸进尺地用充满尼古丁味道的嘴亲吻上他的唇,让他沾染上你的味道,仿佛这样做,你就能让他染上你的黑色,变成和你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知道他不会,也正因为你们永远都会是黑与白的对立,才让你此刻欲罢不能。
面对你的强硬攻略,阿程选择的是接连后退。他被你步步紧逼,整个后背贴在落地窗上。单薄的衣衫抵挡不住玻璃传递的冰凉,激得阿程一颤。
你啃食着阿程的唇肉,手下扯开他脆弱不堪的衣衫。仿佛这件衣服的存在,就是让你脱掉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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