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见到过了,想来正是把房子或租或卖给了这无赖泼皮。
忘忧瞄得出神,东张西望着,越看越新奇。
元朗端着盘出来,逮着了他这俏模样,含笑看了会,走得近了,又故意委身从忘忧头顶上擦过去。触感绵软的深棕色套头毛衣下面是年轻健壮的身体,伴有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就这么沉甸甸地从头顶上空压下来,压得人燥热难耐,喘不上气来。
忘忧不自在地偏过脑袋扯了扯领口,为了缓解这尴尬暧昧的氛围,开始没话找话:“你这开暖气了吧。”
纯粹是废话。
他刚一进屋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不是暖气是什么?
元朗放下餐盘,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忘忧身上,摸索了下接着道:“是啊,你觉得有点热了?把外套脱了吧。”他拍拍忘忧的肩,复又暧昧地在上面揉捏两下,大有你不脱我便帮你脱的意思。
忘忧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自己个把外套脱了下来,正想挂在椅背上就被元朗提在手里,“我帮你吧,挂这。”他把外套罩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又穿着居家围裙,正正一副良家夫婿的模样,看得张忘忧浮想联翩。
这饭菜也不知怎的,竟特别和忘忧的口味。即使他不住地脸红心跳,心不在焉,也把那饭菜吃了大半。元朗倒是没吃很多,撑着脑袋时不时动上两筷子,大多时候是在看忘忧吃饭。再愚钝无知的人也该是知道这目光有多么地暧昧难耐了,张忘忧吃了个九分饱,脸红红放下筷子轻声道:“谢谢你的款待,下次我请你吃饭,今天就……”
他那意思是准备打道回府了,元朗却顺嘴接道:“今天就吃到这吧,我新买了几款游戏,正愁没人陪我打呢,张先生……是否有空呢?”他目光灼灼,眼里藏着期许。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张忘忧嘴上连油都没擦干净呢,转脸就拒绝人家的邀请,情理上都有些过不大去。忘忧低着脑袋,压根不敢看元朗的眼睛,热气几乎胀到眼眶里,连面前的饭碗都有些看不清了,小幅度点了下脑袋,嘴里轻声一应:“好吧。”
“那实在是太好了。”元朗笑着说,顿时连饭也不吃了,大手往忘忧手上一搁一牵,就把人拽到沙发前地毯上。而这次,元朗显然是有备而来。
两人盘腿而坐,面前摆了一排的游戏光盘,但说实话,忘忧对这些也不大懂,均是依了元朗的性子来。他无所谓输赢的啊,反正帅哥养眼,我心宽慰。
如是一来,便过了两星期这样的日子。
下了班就被刚好出现在门口的元朗逮回去吃饭,吃完饭又不让走,一直拉着陪打游戏打到十一点多才放人回家。他回家还能干个啥?了不起囫囵洗个澡便躺进被窝里睡了,隔天起来又是同样的一天。
同事见他挂着两大黑眼圈关怀问道:“你这是被哪里来的公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忘忧尴尬摇头笑笑,内心里却不断吐槽——可不就是公狐狸精么,眯着眼睛弯头一笑,既绅士又帅气还可爱,让人无法拒绝任何请求,说玩游戏就一直玩玩玩到半夜。
是的,玩了两个星期的游戏,根本半天进展都没有,元先生他这是图个啥呢?
忘忧两眼青黑,倍觉生活苦痛,要是他觉得没那个意思,何不放过彼此?但是,但是他挠自己手掌心是个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忘忧不免又端详起自己的掌心来,站在人行道上等着绿灯冥思苦想。刚往前一走,对面一人撞过来,撞得忘忧肩膀生疼,他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呢,那人就气急败坏道:“你长没长眼睛,会不会走路啊!”
真是服了!
“这位先生,是你撞过来的好吗,我站在这里动都没动。”别看张忘忧个子小头发软,但是脾气还是有的。他还想怼两句,一看那人脸就怂了,未免也太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