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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按照惯例,他们每一年都会去聂凤霞那里过年,只是今年有所不同,柏麟父母将公司大权交给柏麟后就出国旅游去了,从年头到年尾,现在还没回国。他和芊芊一直是各自回家过年,现在家里没人了,他又不好意思去芊芊那里,只好赖在林许安的酒吧里。
林许安想了想,撺掇父母旅游去了,让明洲和唐自清将聂凤霞接到城里来一块过这个年,他们当然没问题,于是将聂凤霞连同十个孩子接了过来,一群人聚在了明洲家里。
除夕的下午三点,唐自清和林许安负责去厨房里准备年夜饭,柏麟和明洲负责看孩子。柏麟嘴甜,哄得聂凤霞合不拢嘴,笑声从客厅传到了厨房里。
林许安嗤笑一声:“这家伙快四十了还没有长进。”
唐自清笑了笑:“无忧无虑的,多好呀。”
“李昂和他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他俩亲近不起来。”有时候性格太相似的人反而玩不到一块去。
客厅里热热闹闹的,有小孩饿哭了,林许安切了盘熟肉拿出去先给孩子们吃着,回来时问:“听说明洲这几年在帮伯母找她的亲生儿子,有消息了吗?”
唐自清忧虑地叹了口气:“有一点消息,当初有目击证人看到这个孩子被人抱到了一辆白色面包车上,只是时间太久远,查不到更多的消息了。”
林许安沉默片刻:“有可能被一对好心人收养了。”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但大家都希望是这样的,至少可以留个念想。
六点多钟时,两个人准备好了一大桌菜,大家边吃边聊,气氛其乐融融。
“这个凉拌海蜇是谁做的?”柏麟问。
林许安乜他一眼:“我做的,怎么了?”
柏麟一脸嫌弃:“不好吃,你手艺太差了!”
“不吃滚出去。”林许安知道这人一天不犯贱就皮痒痒,不打算惯着他,问聂凤霞:“伯母,他是不是欠揍?”
聂凤霞笑着,“好吃好吃,麒麒逗你玩呢。”她对着柏麟招了招手,对方朝林许安做了个鬼脸屁颠颠做到了聂凤霞旁边。
笑着闹着,春晚开始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已经不太爱看春晚了,只是因为情怀所以每年都打开放着,像聂凤霞还有其他孩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柏麟给明洲和林许安倒了酒,三个人碰了杯,林许安喝了一口:“这葡萄酒不错,什么时候酿的?”
“去年。”柏麟爱收藏酒也爱酿酒,平时最喜欢果酒,什么青梅酒、桑葚酒、葡萄酒等等,他都十分擅长。
他们聊着工作上的事,聊着聊着便提到了秦氏,如今秦氏可没有当初那般嚣张了,没了和明式的来往,加之当初做过的腌臜事都被爆了出来,在业内一下子变得孤立无援。
“秦氏活该,如果不是他们暗中帮助明智回国,明洲和小清清怎么可能会受伤。”柏麟想到这件事就极其愤怒,恨不得秦氏现在就破产了才好。只不过秦氏是百年大家族,家里的财产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不出意外是不可能破产的。
“小清清,你得加把劲了,早点把秦氏压在下面。”
唐自清去年离开了明氏自己创业,主要开发计算机软件,他对这方面不够熟悉,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期间明洲陪着他一起学习,倒是了解得比较全面了,只是将秦氏压在下面有些不切实际。
林许安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唐自清说:“等公司稳定下来后,我想组建一支职业战队。”
“哇——”柏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太酷了!”
不过目前仍在计划中,要等公司稳定下来,少说还需要五年的时间。
柏麟和林许安给了他很多建议,他都认真听着,只是一旁的明洲就有些吃味了,这一天下来唐自清都没对他说过几句话,反而跟那两个人聊得口干舌燥。
“咳咳……”明洲清了清嗓子,没人理他。
“咳咳咳咳咳……”
柏麟扭头问他:“呛着了?”
明洲懒得理他,刚要唤唐自清的名字,一杯水便递到了他的手边,唐自清关切地看着他:“喝点水。”
果然唐自清还是最喜欢他的,明洲挺了挺腰板,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水还是温的,他的清清真温柔体贴。
吃完了年夜饭,唐自清和林许安以及聂凤霞带着孩子们去院子里放烟花,其他二人负责刷碗。明洲一会看不到唐自清心里就慌张,匆匆刷了几个碗就溜了,独留柏麟一个人面对十几个碗碟。
……“明洲你就是在找借口欺负我!”柏麟气鼓鼓地用力刷碗,嘴里念念有词,细听是在骂明洲心眼子多,只会欺负老实人之类的。
小孩子最喜欢放烟花,当他们看到堆成小山的烟花时兴奋地都跳了起来,纷纷选了自己喜欢的玩。一时间,院子里被烟花染成了五颜六色的,夜空中盛开朵朵灿烂的花,地上还有美丽绚烂的烟花树,窜天猴“嗖嗖嗖”地飞上天,每响一声孩子们便跟着齐齐“哇”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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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温馨又幸福。
这样的幸福每一天都会上演,只是因为节日的渲染使得这种幸福感更加强烈深刻,这大抵便是节日的意义。
在满天烟花下,明洲和唐自清相视一笑。
什么是浪漫?
我们追寻着北极绚烂的极光,山顶灿烂的朝阳,碧蓝海面之上的海鸥翱翔,我们将这一切奉为“浪漫”。
可有时浪漫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宏伟壮观,我们相爱着,这件小事亦是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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