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陌生环境让她发了会儿呆,摸了摸旁边的床铺,已经凉的彻底。
琥珀快速穿着衣服,嘴里嘟囔着,“他倒是走的飞快。”
这便是第一日了,琥珀心想。
来到了沉昭房门口,琥珀静静站在外边,天还只是蒙蒙亮,夏日的清晨也略带冷意,长生阁的金匾上凝着露珠,院里的紫薇颜色正好。
琥珀看着这一切,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将来他们的院子里也要种满花。
等了半个时辰,屋内传来声音, “琥珀,进来。”
琥珀小心推开门,与茯苓打了个照面。
茯苓不服气地盯着琥珀,仿佛想用眼神将她烧穿,“后半夜也别走了,时时刻刻在世子边上伺候吧。”
琥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帷幔内又传来喊声,连忙回过神揽起一片纱,快步走到床边。
沉昭的气色似乎好了不少,闭眼半躺着,琥珀拿不准主意,不敢开口。
一时间,房中只有二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沉昭睁开了眼,侧头瞥了一眼琥珀,“晨起吧。”
下人们鱼贯而入,送来青盐,温水,琥珀端到床边,沉昭漱了口,示意琥珀来给自己净面。
琥珀拧干面巾,在沉昭脸上仔细擦拭起来,不同于沉宴略带少年气的脸,沉昭早就及冠成年,显的更加成熟稳重,额间点了一道朱砂,清俊的面庞又带有几分禁欲邪气。
这是沉昭八岁第一次发病时,长公主与沉将军四处求医,在大家都束手无策时,皇觉寺的无问大师来到了将军府。
“大师,我儿究竟何病!如何能医治?”沉将军早就急得焦头烂额,妻子因为儿子的病劳累的不眠不休,人憔悴了不少,府里的大小事务乱的一团糟。
无问咬破手指,在沉昭的额头上点了一滴血,“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石无灵求观音,贫僧看小世子颇有佛缘,可愿与带发与贫僧去皇觉寺修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