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仅那破木棍散发出妖异的气息,就连一尘都染上了暴虐,哪里像是高僧,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妖僧,面上甚至都蔓延出了细小的红色纹路。
一尘双手握住那木棍,重重的向着河底插了进去,此时那河底的水竟像是炸裂开来一般,急速的水流如漩涡般蔓延开来,鲤鱼精有些痛苦的捂住耳朵,此时若不是她离一尘站的近些,怕是已经被水冲出去老远了。
那漩涡平息下来之后,竟是被一尘生生凿开一个大洞,事不宜迟,二人对视了一眼,坚定的走了进去。
这边华亭北日子还算过得不错,语墨见他应下了这门婚事,竟不复之前的大姐大雄风,娇羞得快掐出水来了,只道自己要好好布置一番,再打扮一番,于是嘱咐那些新郎们好生照顾着华亭北,便匆匆走了。
好生照顾是个什么照顾法子呢,首先,马上要成亲的人了,排面是必须足的!众人拔了穿的最为喜庆的新郎喜服套在了华亭北身上,给他梳头的,伺候他吃饭喝水的,在他脸上扑了两坨腮红的,陪他一起赌博的,总之,每位新郎都给自己安排了一份事业,并且尽心尽力。
华亭北自己反而是最清闲的,任由几个粗手粗脚的男人给自己捯饬打扮,自己怡然自得的磕着瓜子,时不时还指挥一番:“诶,那个谁,头发别梳太高了,跟鸡冠子似的。哎哟这位爷,您这会不会穿衣服啊,明显带子系错了呀。”
几个马上可以重见天日的新郎官也不动气,笑得一脸谄媚:“诶诶,华爷教训的是,小的这就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