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北原本满脸的决绝,事已至此,又忽而有些惆怅起来,他转身看着那向来稳如泰山的高僧,也生出了一丝唏嘘。
只是高僧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怎么有团妖异的红?华亭北走近了几步,有些好奇的瞧了几眼,一尘不自然的低垂下眸子:“佳人已逝,也算是此间事了,走罢。”
“走什么走?你抬起头来我看看,眼睛怎么红了?”华亭北轻佻的勾起那和尚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双眼又好端端的,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铁牛哥,这个华公子和高僧...真的是一对?”一个新郎官小声的用胳膊肘撞了撞张铁牛,张铁牛满脸严肃的沉吟了一会:“唔...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哎呀,两人都生的这么英俊,什么姑娘找不着啊,多可惜啊...”
“其实语墨姑娘也挺好的...她要是喜欢我,我觉着我娶她也不错...”
“别说风凉话了,能回家就不错了!”几个新郎官站在一旁看足了戏,此时终于尘埃落定,又开始细细簌簌的说起了悄悄话。
一尘不自然的将华亭北的手拂了下去:“贫僧也未想到这位女施主如此刚烈。”如今连尸体都随风飘走了,只剩一把折断的黑伞。一尘捡起那把伞柄,一颗如血般通体透红的珠子骨碌碌的滚了下来,一尘的大手轻轻捡起那颗珠子,安放在自己那根奇怪的木棍上,倒也十分自然。
张铁牛心里莫名有几分伤感,不知为何,那心头总萦绕着几分说不清的情愫,他大着胆子走上前,同一尘大师问了一句:“大师,我想问一下...那个,李姑娘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