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玩了一下午拼图。最后,粟正居然因为难度太大而睡着了,傅秉英简直难以置信这世上这么蠢的人。
晚饭粟正厚着脸皮蹭了顿饭,也多亏他曾了这顿饭,因为女保姆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他老公突然中风,被送去医院了。
这下子,女保姆慌神了,归心似箭,一秒都不肯多呆,理智也全无。
“老师、老师你帮帮我,尹行长去外地出差了现在电话打不通,傅先生他在国外也联系不上,”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老师,您帮我看他一晚行不行,我怕我家老头子……”
粟正是没关系,但他怕傅秉英不高兴。
但其实傅秉英分得清轻重缓急,虽然没说话,但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在双方眼里,就算是同意了。
女保姆拿起包像一阵呼啸而去的旋风般跑远了,粟正心里不禁有些同情,但当他将目光转向桌上那些黏着油渍的餐盘时,他更同情自己。
傅秉英最知道他不爱做家务,会喷香水的精致男gay其实家里的厨房乱作一团,连外卖盒子都是两天才丢一次。
不过,这一切都是粟正的报应,傅秉英仗着身高劣势,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
但他也就乐一时了。
很快,到洗澡的时间,傅秉英的噩梦就来临了。
“你一个人会滑倒的。”
“不会!”
“万一呢?你不让我看着,到时候一摔倒哪儿来得及抢救?你说,你是想变成智障儿童,还是想去医院睡在王姐老公边上?”王姐就是女保姆。
傅秉英才不理会这些危险呢,他目前首要危机是防止粟正看到自己光秃秃的身体。
“不行,你快出去!”说着,就要把粟正往外推。
可是粟正什么体格,他什么体格,这就跟蜉蝣撼大树一样,徒劳无功。
粟正跟他耍无赖:“反正我就站这儿了,你要不洗,咱俩就聊一晚上的天。”
有那么一瞬间,傅秉英真的在想对峙一晚上算了。
但他很快发现粟正这个没有诚信道德的烂人,居然挽起袖子准备放水了。
“快脱衣服。”
“做梦。”
“嘿!你这个小孩儿,太皮了吧。”粟正说着就要扑过来扒他衣服,傅秉英竭尽全力才避免自己像个被qj的受害者那样喊出不要不要。
危急关头,他急中生智,想起了我国外交史上一条著名的原则,求同存异。
“这样这样,”傅秉英尖叫:“我可以让你陪我洗,”粟正一听,手上力道送了许多,傅秉英继续道:“但是你不能看我。”
“扯淡!”粟正一秒下结论,手上立刻开扒。
“等—一—下!”
傅秉英憋得脸都红了,叫道:“你听我说完。”
粟正觉得还是该给小孩儿争辩的权利,于是一点头,满脸不以为意地听着:“行。说吧。”
“是这样的,你要陪我洗是为了我不摔倒,但是我不想让你看我luo体,这是我们的矛盾。现在有个方法,就是你蒙住眼睛——”粟正挑眉,傅秉英赶紧说:“——听我说完,你蒙住眼睛,但是手可以抓着我,我要是滑倒了或是站不稳,以第一时间就能感受到。”
“这么麻烦,你至于吗?”
“至于,这是我的隐私。”
“哎呦,”粟正怪叫两声:“毛都没长齐,谁稀罕。”
他这句牢骚本是不满傅秉英麻烦事儿多,但在傅秉英听来,就仿佛在嘲笑他是个小弱鸡——虽然他此时此刻确实是,但身心倒错,让它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傅秉英瞪着粟正,像是要从他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好好好,都答应你,我的小王子,别瞪我了啊……”说完,一拍傅秉英的屁股,道:“去,给我找条你妈的丝巾来。”
还丝巾,做你的资本主义美梦去吧。
傅秉英给他找了条大浴巾,整个头被包的严严实实,像个面临处决的kb分子。
原本粟正以为再不济都是一条领带,这样他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偷偷地眯着眼,从布料的下沿小小地窥视傅秉英幼年的luo体——纯粹是出于好奇——虽然想看自己前男友的幼年luo体,听起来确实有些变态。
但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
傅秉英脱掉衣服沾到淋浴房里,粟正蒙着头,牵着他的小手,温暖的水珠像毛毛雨一样落到他的身上,很快,衣服密密麻麻湿了一片。
粟正的手心很软,像是个猫抓垫,小孩子傅秉英的手也很软,像一块儿白年糕,两人牵着手,像是大猫捏着小猫,粟正忍不住感叹,谁知十几年后,这只小猫会长成油光水滑的黑豹子呢。
两人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地洗完这个澡花了一个多小时。
完事儿后,粟正毫不在意地当着傅秉英的面儿脱衣服要洗,幼儿傅害怕自己眼瞎,赶紧溜了。
他在电视机前魂不守舍地看了半小时菊萍姐姐的动画片儿,然后粟正裹着浴巾热气腾腾的出来了。
“都怪你,我衣服都打湿了。”
傅秉英哼了一声,去他妈房里找了一包苏菲安心裤想要恶心粟正,没想到这个死基佬欣喜地表示这世界上竟还有这么天才的发明,然后毫不犹豫地套了上去。
得亏他腰细,竟然还穿进去了,像个变态女装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