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车身急急地掠过时的匆匆瞥,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那个正陪着个打扮清纯的清秀女孩有说有笑地走下门外台阶的男性,正是浪费了他好些时间狂打电话,试图联系上的西门总二郎!
“看来类你猜对了,”美作的声音充满了意味不明的感叹,隐隐有种‘你完蛋了居然连偷吃都倒霉地被类抓了个现行’的幸灾乐祸,表面却不露分毫,甚至还假意为他辩解了几句:“不过也有可能是恰好在门口撞见的熟人吧?不定是起过了夜的对象。”
“阿玲,你真没认出来她是谁吗?”类不答反问,看向满眼迷茫的美作,忽然微微笑。
只是那份笑意却浅得没透到眼底。
“那我给你个提示——她可不是总二郎那些天天换的乱七八糟的女友哦~”
说完这句,类懒洋洋地闭上了眼,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着,就势搭在叠起的修长大腿上。
她……终于出现了。
美作呼吸滞,语气变得犹疑不决:“……小?不会吧?他们不是早没联系了吗?!”
类轻笑着点头,俏皮地道:“答对喽。”
美作听得心里微微动。
尽管她的姓氏大约只有西门记得,可对于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特殊存在,f3并不陌生。
那是个给西门整个扭曲又孤独的童年带来线温暖的阳光,和贯穿了近半个青春期的茫然的重要角色;
她幸运地成为了唯个、能让这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萌生出种‘想要珍惜’的念头,最终却因为太怕会伤害到她而主动放手,那颗长植心中,长盛不衰的青梅;
……也是他难以忘怀的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双节快乐
感谢小v的地雷3枚╭(╯3╰)╮
第70章柔情
“怎么样,要不要让司机掉头回去,我们起把他按在地上揍顿?”
美作用心险恶地提议着。
类毫不犹豫地摇头。
美作颇觉失望地顿了顿,换了个说法:“我们起回去,先在他头上套个麻袋再揍顿?”
类还是摇头否决。
美作难掩遗憾地暗叹口气,不死心地问:“我们不回去,让保镖们把他堵住,套上麻袋揍顿如何?”
类无语:“……你究竟是有想揍他顿?”
美作义正辞严:“我实在是气他为了个女人,就简简单单地把要替阿司送行的事情置之脑后。而且类你看起来情绪很低落,不都是他的花心害的吗?”正好把他帅气的骚包脸打得半个月消不了肿,短期内没面子出现在类的面前。
类叹气:“真的不必了,按照我和他之间的约定,他想做什么是属于他的自由。要生气,也是送行被放了鸽子的阿司的事。”
反正对他来说,西门偷吃与否,影响并不大。
嗯,真的。
甩甩头,他很快就抛却了那点因总二郎的出轨疑云所惹起的不爽阴霾,主动笑着问担心地看着自己的美作:“阿玲,你目前有什么打算吗?”
“我啊。”面对被生硬地转移了的话题,美作只稍沉吟,便爽快地和盘托出:“既然阿司已经提交了退学申请,我估计你也不会像以前样青睐英德的救生梯了吧?我应该会大幅度地减少去英德的次数,把重心放在逐步接管家族事务上。”他顿了顿,不假思索地补充:“我想总二郎大概也会这样做的。”
毫无疑问,既没有了野兽系的阿司精力充沛地四处找茬,也没有了可爱的类躺在某个角落里怡然自得地补眠的英德校园,全然丧失了对f2的吸引力。
类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会,才慢悠悠地道:“你说的对。”
美作扯了扯嘴角,像是想勉强自己勾起抹笑来,结果还是失败了:“我真没想到,各奔东西的这天会来得这么早。”
类认真地说:“提前适应、积攒经验,也没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还不会太吃力。”
实际上,对重生的他而言,闲散的校园时光反而有些无所适从,甚至连许想做的事情都因手里无权,而地难以放开去做。
这反倒成为了个来得正好、顺理成章地离开英德的契机。
虽然距离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整整过去了2天,虽然知道早晚要有这么刻……
他还是做不到欣然接纳这个实在显得太过突兀的转折。
今天直面道明寺的离开,是令他颇觉难以适应。
“总之,希望阿司到了纽约后切顺利吧,他那臭脾气——”
美作叹了口气,结果给自己打气的话语才刚刚说到半,戛然而止。
类的唇角噙着抹柔和的微笑,毫无预兆地摁住了他落在坐垫上的手,随着车厢里流淌的音律,细滑的指腹开始打着旋地摩挲手背,像是想帮情绪低落的美作放松下来:“阿玲总是这么爱操心呢。”
温柔又细心的美作,永远是最珍惜f4关系的个。
也无时无刻不在尽心尽力地维护它。
通过肌肤上的亲密接触,时没反应过来的美作怔愣了会,觉得股蕴含着安定力量的暖流缓缓淌过心尖,凡是淙淙泉水途经的地方,都犹如阳光照耀下的初春融雪,充满了令人通体舒畅的喜悦。
不得不说,他确实被安慰到了。
他瞅了瞅眉眼弯弯的类:“我可不这么认为。”
类用种近似于怀念的口吻感叹道:“你太谦虚了……说真的,如果没有你直调解阿司和总二郎之间的矛盾,我们这群极端的个人主义者是绝对不可能维系亲密的关系到现在的,恐怕早就七零八落的了。”
美作好笑地说:“对啊,我简直跟救火队员样,在家里对着妹妹们和妈妈头疼,到学校就被那两个幼稚的小鬼弄得焦头烂额的,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比奥特曼还奥特曼。”
类笑眯眯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阿玲才比较倾向于选择成熟的女性吗?特别是人、妻,能得到悖德的快感?”
美作:“……”
他这是不小心自掘坟墓了,还是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存心想整蛊他的类给歪扯到斑斑劣迹上?
……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类脸的纯良无辜:“我记得你说过,嫁过人的女性特别懂得照顾人和体贴人,你和她们是纯洁的爱恋,唯值得烦恼的就是她们那些不解风情的野蛮丈夫——”
“停停停!”美作揉揉刺痛的眉心,浑身无力地辩解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拜托类你饶了我吧,明明知道我现在最喜欢你不是吗?”
“我没别的意思,”类诚恳地表示:“要是没有她们的存在,现在的你也不会被磨练成这么个好男人不是吗?”
美作机智地开始装死。
……他要真打算信的话,那就太傻了。
“每次幽会都能从她们醋火中烧的丈夫手里毫发无损地逃出来,我相信你的反侦察能力和逃生经验也同时从惊险刺激的实战里得到了极大程度的锻炼。”
类微微笑,清隽俊美的眉眼看似平静,摩挲他手背的举动却在无形中改成了捏的手势,力道被分分地加重——最后重到让从小经历诸训练的美作都不得不咬牙忍住才能成功抑制着痛呼的地步。
像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知,类旋即以夹杂着些微遗憾的口吻继续说:“看来阿玲的温柔不是我们的专属呢……毕竟在贵妇人中,你身为‘善解人意的小白脸’,哦不,是‘美少年’的名号,可比‘美作玲’本人要响亮的呀。”
美作绝望地看着脚下的地毯。
……果然。
昔日叫他引以为傲的、证明自身魅力出众的称谓,现在却生生变成了块烫手山芋,简直避之唯恐不及。
如果黑历史能像手机里的通讯本样,键删除就好了……
呵呵。
“其实阿司去纽约了也好,起码在见不到面的情况下,不会老跟总二郎发生幼稚的争吵了。”木已成舟,美作竭力往好的地方想,也盼着能藉此转移掉类的注意力:“否则的话,我真担心是不是要等他们结婚了才会变得稳重些,那样我才能得到解脱。”
类笑而不答,心里想的却是对方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至少在前世,f4里唯个与女性缔结了正式婚姻关系的也就个美作玲——虽然是出于商业联姻性质的。姑且略过他不提,阿司倒不是跟总二郎样想维持所谓的单身自由主义,而是在牧野身上遭受了太大的挫折和打击,对所有异性都变得不假辞色而已。
况且结婚也不是变得成熟稳重的捷径。
类不负责任地说:“说不定这是他们特有的沟通感情的方式呢?”
美作的面部表情抽搐了下:“显然不是沟通感情,是沟通拳脚。偏偏你也不帮忙,就知道个人在家里睡大头觉,难得醒着,也是呆在边津津有味地看好戏,只有被静拖走的时候才不会露出幅不情不愿的表情……啊,抱歉。”
察觉到自己的时失言,美作下意识地道着歉。
类冲他眨眨眼,温和地说:“阿玲为什么要道歉呢?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敏感的,藤堂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份深刻又真挚的爱恋,早在前世的次次利用中被消耗殆尽,哪怕是日后再次看见容光焕发的她,心里也只会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厌烦,而没了叫人雀跃的悸动。
对他的话的真实度保留意见,美作有些拘谨地笑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