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信息素契合后,红毛仍旧神神秘秘地什么都不肯说,非要把他带来这里。
这是一家专门做全息游戏生意的门店,就在早餐店的附近,估计就是红毛通宵的那个地方。店铺位置虽然偏僻,但环境挺干净的。
红毛开了一个大包间。包间里有五个游戏仓,还有一套沙发茶几,一书架的桌游,跟一些比较轻便的电子游戏。
店家还挺贴心的,很多东西上面都贴了使用方法,还有一本游戏分类的小册子,像花彼岸这种新手也不会太不知所措。
花彼岸一眼就看上了几个游戏,但红毛他们仍没有说找他的事情,花彼岸再好奇也得等付了钱的红毛说完先。
六人个各坐在沙发上,红毛虽然和花彼岸最熟悉,但为了方便交流,却是坐到了花彼岸的正对面。沙发围成正方形,方便桌游,花彼岸和红毛的距离反而比其他四人更远了。
红毛揉了揉鼻子,说:“我想拜托你对我们再用一下那异能。”
花彼岸:“……”
红毛瞧见花彼岸不说话,以为花彼岸不答应,继续解释道:“我可以付钱,聘请你为我们的训练导师。如果异能的次数有限制,也可以一天一次地轮流来。”
花彼岸的功法很特殊,受到法术的人会在梦中依旧是那个自己,但会经过幻想‘努力’得到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根据功法调整,这段过程可能非常真实,叫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最终在梦境中虚度光阴,到达死亡。
这功法非常考验人的心性。修者大陆的修者们渴望修炼成仙渴望得疯魔,对花彼岸这法术当真是毫无抵抗能力。
但红毛却是看到了比电脑模拟更加真实,更合乎逻辑的战斗场面。加上为了让受控者沉浸梦中,一定会心想事成的特色,不需要红毛自己思考破解之道,就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结果。
只可惜,红毛在说出自己的破解方法后,迅速被队友打脸。因为红毛平常就不爱记忆战斗视频,全靠蛮力杀出一条血路。这样的脑子自然很难形成缜密的逻辑,更不说给队友提出合理的意见。因此就有了如今这队友们齐聚全息游戏包厢,等着花彼岸使用异能的场面。
“拜托了。我们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异能。我们希望能找到进入更前排名的方法。”红毛目不转睛地盯着花彼岸,眼里仿佛有一团炙热的火,想要把花彼岸燃烧。
“……”花彼岸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太意外了。
花彼岸修炼的是中立的功法。只是功法占了一个媚字,名门正道都觉得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加上花妖的身份,更是被旁人排斥得很。
就连花彼岸自己,久而久之也不把自己当一个好人。
只是他出生时有了一个天大运气,被师傅收养,才会有了一条名为礼义廉耻的捆绳,束缚着他不要去做违背道义的事情。即使这样,花彼岸也常常控制不住地违反规定,脑子里想着如何踩着他人到达更好的上层。
他以为是他本性使然,他的功法也同样只有害人一途。
直到如今,红毛=告诉他,他的功法还有另一种使用途径。花彼岸很是触动,就连生命都仿佛有了新的意义。
“可以吗?”红毛急切地问。眉头微皱,紧张中多了几分担心被拒绝的脆弱。
花彼岸实在不忍对方失望,点头答应,“好。”
但丑话还得说在前头,花彼岸对其他人说了一遍法术的注意事项。他的魅修功法制造美梦,自然就会令人沉溺。越是美好,心想事成的梦,就越发能衬托现实的残酷与冰冷。若没有绝对的心理准备,花彼岸担心几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其余四人有些迟疑,红毛却是无所谓地道:“放心吧。你早上也说,这个和意志力有关系。可能其他人对梦境有一定依赖。但我们几个都是Alpha,没那么容易沉溺。”
红毛是亲身体验过的人,他一说完,其他人都放心下来。
花彼岸略微放心,只是红毛这话也恰恰代表着他的功法修炼太低,对这世界的Alpha都不存在影响。反之就是他没有自保能力。
花彼岸千年都活在刀尖舔血的生活之中,没有自保能力实在不是一句好话。
到底是第一次体验,而且花彼岸又是第一天认识。不敢所有人都晕睡过去。五人决定轮流来。心中带着证明自己的想法,花彼岸对第一个体验者用了他目前所能用的最大法术。
红毛及其余三人就坐在一旁等待。
花彼岸有意用尽全力,速度比上午更慢一些。红色的荧光笼罩在平躺沙发的体验者身上,直到荧光包裹全身,形成一道半透明的裹膜。这半透明的薄膜上有经络交错的红丝,非常像胎盘。
其余几人,包括红毛看到都生出些许反胃。
只是效果也是肉眼可见地好。体验者的表情从紧张到放松,再到嘴角带笑,显然进入了美梦之中。
一众等了小五分钟,实在无聊得紧,而体验者一直都面带笑容,一动不动。
红毛是最闲不住的那个,提出打游戏的说法。包厢里有那么多的游戏,打发无聊最合适了。
和体验者较为亲密的那个同学不太想玩,他更想知道这异能有没有危害。但对上花彼岸那分明已经迫不及待的表情,他也只好同意。
只是他提出玩投影游戏机,这游戏就是全息立体投影版本的手柄游戏。这游戏不需要像纸牌桌游那般需要脑子,也不需要躺到游戏仓里,有大量的游戏提示,操作简单,玩的时候能稍稍分神注意朋友的情况。
花彼岸什么都没玩过,那是玩什么都无所谓,同意得很麻溜。
修者大陆是一个很无趣的世界。玩的要么是色,要么是赌,想要多人游戏只有捉迷藏这种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