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彼岸简直不敢相信,“你衣服非黑即白,身上唯一的颜色就是蓝色。
你和我说你喜欢红色?还是大红、艳红、火红的红?”这简直是在逗他。
“喜欢是喜欢,适合是适合。”季听白轻轻摩挲红色的花瓣,嘴角带着不明显的弧度。
喜欢是放在心上的。
适合是用在身上的。
花彼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师傅。
师傅以前看他开花,也是这种表情。
他那时候会大骂师傅流.氓,因为师傅摸的地方是……花彼岸后知后觉想起季听白这动作就是在非礼小花花,顿时皱眉摇头,“流.氓。”
两个字,季听白顿了顿。
花彼岸以为季听白生气,连忙咳嗽两声,“我,我说,牛,牛……”牛到一半,花彼岸不知道要怎么掰下去。
果然学到用时方恨少。
他一时半会竟找不出什么相近音节,但有一定意思的组词。
“再说一遍?”季听白看向花彼岸。
“说,说什么?”花彼岸觉得季听白怪怪的,超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零花钱又被扣掉。
“再说一遍流.氓。”季听白认真看着花彼岸,锲而不舍道。
“……你,你这什么变.态要求。”花彼岸真是服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
季听白的手按在心脏上,“你说那两个字时,我这里会暖暖的。”
花彼岸:“……”
这是什么型号的变态?被称呼为流.氓居然会心脏暖暖的?难道季听白是个抖M,越是被骂越开心那种吗?花彼岸受不了季听白这些狼虎之词,缩了缩脖颈没再说话。
可另一方面,花彼岸又挺怀念自己能骂师傅的日子。
既然季听白喜欢听,那他以后就多骂骂季听白好了。
前提是零花钱不怕被扣时。
花彼岸走在红色的花丛中,心中很是感慨,“我已经好久没看过这么大片,开得这么好的花地了。”更准确地说。
“从我被师傅摘回去以后就没见过了。”虽然也有看过彼岸花,可都会变成狼狈的模样。想到什么,花彼岸不由得揶揄道,“哎呀,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都有我了,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花园。风.流浪子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等这一季花期过,这里就铲了。”季听白还是那表情,没有紧张也没有羞赧,平静地说着似乎与他无关的事情。
“别啊。养得这么漂亮,你铲了做什么?”花彼岸顿时就慌起来了,走到季听白身旁,阻止道,“我刚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我没有那些意思。”
季听白比花彼岸高,靠近时需要微微低头才能四目相对,“我打算种蒜心。”
花彼岸:“……”
“像你这种。绿油油的。”季听白想想那个大片蒜心的画面,觉得挺好看的。
“我蒜你大爷。”花彼岸真是气死了,差点就想一脚过去。
偏偏季听白还要露出“你为什么要生气,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
“我那是还没开花!我要是开了,我,老子艳压群芳!比这些妖艳贱.货们还要妖艳贱.货几百倍!懂吗!”花彼岸顿时解开衣服,要证明给季听白看,“老子就要让你看看什么叫漂亮!就算老子还没开花,老子就已经很美了。”
“别。”季听白立刻按住花彼岸,小声道,“这里有监控。”
季家不像南山医院那么松懈,监控可是都有专人24小时轮流看管的。
季听白知道花彼岸能删除人类的记忆,可他仍不想花彼岸的身体被其他人看到。
原以为花彼岸还会再闹腾一下,却没想到花彼岸忽然就笑了出声,掐着他的脸,很是好奇地说:“你刚才那表情笑死我了。”
季听白:“……”
“别,这里有监控。”
花彼岸模仿着季听白的动作,并学着对方的模样搂住季听白的身体,“你那样子一点都不情感丧失者。”
背脊被小手抚上,身体与身体紧紧相贴的那一刻,季听白把花彼岸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