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夜幕已低垂。秦志轩要送林简回家,被她拒绝了。“体贴”地让他早些回家收拾东西。他明天就要回程上班。
推开家门,一团暖热迎了个满怀。电视上放着重播的春节联欢晚会,林母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是站在电视柜旁。
林简脱下大衣,换上拖鞋。
林母边用小毛巾轻轻擦拭着蝴蝶兰的叶片,视线仍专注在花上:“回来啦,吃了吗?”
林简止住朝卧室走的脚步,换成往沙发的方向。
“吃过了。”室内暖气燥热,林简把毛衣袖子往上推,露出小臂上一个浅浅红紫色的指印,赶忙重新把袖子拉回去。
指印是方才在酒店被秦志轩用力掐出来的。可能是等很久才能再见面,他做的时候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近乎粗暴。相比秦志轩心满意足酣畅淋漓,林简全程滞涩,下体辣辣的痛,到最后甚至被磨到没知觉。
所以,林简现在坐着,不适和难受从腿心往四肢源源不断扩散。
林简顺着母亲的动作望过去,蝴蝶兰浅紫色的花瓣颤巍巍,形状无端让她联想到此刻自己正十分不适的器官。
电视柜下面摆着秦志轩买来的各种保健品茶叶糕点,林母被这些她真切感受的物品包围,看得见摸得着的物品给她真实的满足幸福。
然而,林简的心灰意冷同样是真实的。
电视里播着小品,小情侣双双把家还。矫揉造作的情节,理所应当的劝说,终于让林简忍不了,起身去卫生间。
卫生间门关上的同时,淋浴花洒的声音响起。
寒假结束,新学期开始。比起农历新年,新学期更像一个清爽的开始。
开学第一天,打扫卫生,收假期作业,领新书。师生们都慢悠悠的,正向次日正式严肃的状态过渡。
办公室几个老师围在一起,热闹地聊着彼此的新大衣,新首饰,不时有惊呼感叹声。
林简没在那一堆人里,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整理办公桌。
不过,正当那帮人没得聊时,有人注意到了林简。
“林老师,听说你男朋友很帅气喔。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呀?”
林简从没在同事面前提到过男朋友,一入职,有年长的女老师热衷于给年轻老师介绍对象。都被林简客气地拒绝了,对进一步的追问则是含混过去。
她无意让秦志轩出现在同事们的聊天中,就像她不愿让秦志轩来到二中的校园,观摩她的办公室。
“还好吧,暂时还不知道呢。”简单两句话就当作回应了,说完顺手把擦过桌面沾了灰尘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说到这啊,我就可惜。林老师刚来学校的时候,我就想着给她介绍对象呢。我这有好几个很优秀的男孩子,结果,林老师一口就拒绝了。”说话的女老师顶着一头新烫好的满头小卷的头发:“林老师这么有气质,看中的男朋友一定很优秀。”
林简心里很清楚,刚工作的年轻女老师从来都是相亲市场的大热群体。只要颜值过得去,会有很多可相亲的对象。归根到底,他们看中的不过是这个群体年轻的身体,体面的工作,充裕的假期可以照顾家庭生儿育女,甚至连子女的入学教育都是加分的重要因素。
在她答应和秦志轩在一起的时候,对这些已经完全领会并透彻理解。
所以,卷发女老师的话,林简随便听听,回了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林简把母亲做的沙琪玛拿出来分给大家,一群人开始夸赞林母手巧,沙琪玛少吃,有的还请教食谱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