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走到榻边,见正好有个帘子,便伸手将其拉了个严实:“等一下!我说好了再进来。”
昨日上药的时候,她虽是昏迷,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背上的衣服是破的,整个背是露在外面的,所以,根本不用脱衣服,今日就不同了,她得脱。
梁大夫在外面笑:“对于医者来说,本就没什么男女大防,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我很快的。”
她并非在意男女大防,她是不能让人发现她是成人。
所幸,梁大夫人也随和:“没事,我也得等人去后院采来那味药。”
弦音将上衣脱掉,只留一件兜衣,趴伏在榻上,将正面全部遮住,只留一个背在外面,再三确认万无一失,这才唤:“梁大夫,可以进来了。”
梁大夫换药手法很娴熟,所以,弦音觉得比想象中好,虽然还是很痛,但是,也能承受。
“王爷。”
外面忽然传来管深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属下有件要紧事要禀报王爷。”
“何事?”
“王爷可否出来说?”
然后,就听到卞惊寒的声音:“梁大夫,本王去去就回。”
“好的,王爷。”
弦音自是不关心这些,卞惊寒跟管深成日神秘兮兮的这事那事,她已司空见惯。
只是,梁大夫将她的药换好了,两人还未回来。
后来梁大夫也忙去了,让她坐着等一等。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闪身而入,并飞快地带上房门,吓了她一跳。
待看到来人一身黑衣黑裤,黑布蒙面,一进来就警惕地四下环顾时,她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
本能地从座位上站起,下一瞬就准备张口喊人,却被来人抢先出了声:“别叫,自己人。”
弦音一怔,声音就紧急收在喉咙里了。
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