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卞惊寒在等着她,所有人在看着她,她无法跟神医打商量,不做声又不可能,方才可是她自己说的,自己会武功,自己很乐意效劳的。
“神医说......公子客气了。”
略一沉吟,她如是出口,与此同时,重重握了一下弦音的手。
她想过了,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个,无非就是在跟她提条件,意思就是,若要她帮忙圆谎,就得给她看裂迟解药的配方。
虽然她没有,但是,先稳住再说,她握一下她手的意思就是告诉她,可以,可以给配方给她看。
李襄韵的暗示弦音又岂会不懂?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般能骗敢骗!她哪里来的配方?
略略一挑眉尖,弦音将手自李襄韵掌心抽出来,故意朝卞惊寒摇摇头,表示不对,李襄韵说的不对,然后,举步走向管深,朝管深伸出手。
管深心跳踉跄,又激动又莫名:“神医这是......”
弦音干脆直接握起他的手。
刚准备摊开来写,就听到卞惊寒微凉的声音传过来:“神医虽返老还童,却终是男女有别,外面有沙地,神医不如去外面沙地上写,如此一来,大家都能看,无需任何人传达,岂不更好!”
2 第405章 来得正好(2末)
管深闻言,眼帘一颤,赶紧将手抽了回去。
弦音也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强人所难,上次,她身为吕言意的时候,那身肉色衣服已经将他吓出了心里阴影,不能再作孽哟喂。
遂依照卞惊寒所言出了门。
李襄韵面薄如纸,走在最后面,心下忐忑不安。
走到院子里,弦音拾起一根小木棍,躬身在院中的沙地上写了起来。
李襄韵眼睛看不到,只听到木棍在地上一声一声划过的声音,心里急死,强自让自己面色如常,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身侧管深:“神医写了什么?写了什么话?”
管深犹豫了一下,见卞惊寒长身玉立在那里,目光只落在神医的身上,并无任何反应,他才小声将地上的字,一字一字念出来。
“大概是姑娘的眼睛看不到,所以没有明白我写的话,我写的并非‘公子客气了’!”
李襄韵呼吸一滞。
那厢卞惊寒已开口:“那神医实际写的是什么呢?”
弦音便用鞋子将写的字抹掉。
再写:“我问,我几时救的公子?”
管深和薛富错愕。
卞惊寒眼波微动。
李襄韵看不到,心里就如同小猫在挠,又如同小鼓在捣,又是急,又是慌,只得再问管深:“神医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