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卞惊寒站在那里忘了动,厉竹碰碰他胳膊:“王爷再不走,弦音可就又恢复大人了。”
卞惊寒这才回过神,抱着弦音快步朝厢房的方向走。
看着他步伐轻快的高大背影,厉竹微微拢了拢眉,忽的想起一件事,又快步追了上去。
“对了,方才救急的办法是秦义想出来的,见弦音那样,情急之下,他跟我说,说我是神医,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让弦音缩回去,缩回去之后,后面的事情他来搞定......”
卞惊寒和弦音依旧在想孩子的事,依旧没在意她在说什么。
入了厢房,卞惊寒直接将弦音抱到了内室。
在三王府,只有他的内室最安全,无人敢入。
厉竹并不知有如此禁忌,紧随其后一起跟了进去。
弦音被放到榻上之后,才惊觉她也进了内室,想提醒已来不及。
让她意外的是,卞惊寒竟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反而还跟她交代道:“外面婚宴刚开始,本王要去招呼客人,不能久留,烦请神医先在此帮忙照顾聂弦音。”
厉竹自是应允,她跟过来就是为了照顾这丫头,而且有些话要跟这丫头说。
“我不出去没事吧?在外人的眼里,我可是个男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行吗?
“没事,你是医者。”
好吧。
厉竹点点头:“不会有人贸然闯入吧?”
“不会,本王的内室没人敢进来,安全第一,本王一会儿出去也会派人守在外面。”
“嗯,王爷去忙吧。”’
卞惊寒一走,弦音就迫不及待抓了神医的手,放到自己腕上:“方才情况那般危急,你会不会探错了?你再探探,再探探看我是不是真的怀了?”
厉竹汗。
“你呀,你也不想想,现在要是能探得出,方才那个什么太医院院正就也探出来了,要探,也得等一个时辰满,你的孕脉恢复才能探,而且,你当我神医的名号是天上掉下来、地下冒出来的?连一个最基本的喜脉都能探错,怎么可能?我非常肯定、非常明确地告诉你,你就是怀了!”
“可是我前几天,六七天前吧,找大夫看过,他说我没有喜脉。”弦音犹不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
“六七天前那时还太小,喜脉还没显现出来呢,今日显现了,你才会缩不了骨啊!”
弦音抬手揉额,欲哭无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痛了。
“啊啊啊啊啊!我身上有三月离,我怎么可以怀孕?”
她觉得自己都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