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飞鸽传书给她便是。”
“哦,”弦音这才微微松一口气,低低叹,“她肯定是伤心难过了,才会这样不辞而别的,你想啊,在我之前,她知道自己是午国皇帝的女儿的,而从那日午国皇帝得知我是他的女儿之后,问‘那厉竹是怎么回事’这句就能看出,午国皇帝也同样知道厉竹是他的女儿的,可曾经,午国皇帝还想杀了厉竹不是,就是我差点葬身火海的那次,说明他容不得厉竹这个女儿。现如今,我做了午国皇帝的女儿,因为你的关系,受到了午国皇帝前所未有的厚待,这样一比较,换谁都会伤心难过吧?”
卞惊寒也微微叹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所以,这样的父亲,我也不想认,若不是要救思涵,才不会认他呢,简直不是人!”弦音义愤填膺,为厉竹打抱不平。
末了,又朝卞惊寒怀里偎过来,“幸亏有你,不然,我肯定会是跟厉竹一样的命运。”
卞惊寒特别受用她这个样子,挑挑眉:“所以啊,你要将我当个宝才对。”
弦音点头,“嗯,在我心里,你是大宝,思涵是小宝,我也算儿女双全了。”
卞惊寒:“......”
这前面听得他还心里美滋滋的,最后怎么就成儿女双全了?
抬手捏捏她的脸:“明明是我养了两个女儿才对。”
“信不信我真叫爹了?”弦音也不怕吃亏。
可某人一向觉得,被叫爹,是他吃了大亏,“那还是算了。”
弦音就抿嘴乐了。
忽的又想起什么,小脸一黯:“可是卞惊寒,如果绵绵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你的寒毒怎么办?”
这句话似是提醒了卞惊寒:“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这世间缘分真真是神奇?”
“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弦音没懂。
“那时,辛嬷嬷说,我母妃当年跟厉老神医结下了娃娃亲,让我娶厉老神医的女儿,我们还都以为是厉竹呢,却原来,还是你!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两个就是月老牵线命定的姻缘,谁也拆不散。”
弦音汗。
她跟他说寒毒,他跟她谈姻缘。
虽然心里就像是吃了蜜一般,但是,她嘴里还是故意嗔道:“那也不是我,是绵绵。”
卞惊寒怔了怔,不意她如此讲。
遂笑道:“好,那等绵绵穿回来,我娶她。”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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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抱着小思涵踏进凌波宫的时候,太上皇正坐在桌前看桌上的一张什么东西。
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盯着那张纸在失神发呆,以致于弦音近前,他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