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管将军所请,明说就是,末将不敢不服。只是,木将军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一个弱女子动手动脚,太也有损我大郑将领的形象,还请管将军严格约束手下将领,勿在行那龌蹉之事,以损我大郑将士之名。末将告退。”
戴忠说完就想退回来。说到底,莲娘也只是林苑斋的一个女侍,他和莲娘也没有其他的关系,仅仅是来吃过几次饭认识而已。他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侍而得罪一个上官。
“哟呵!你还敢教训本将军?那妇人不过是一个贱人而已,本将看她还稍有些姿色,想要给她些雨露滋润是看得起她,你竟敢横加阻挠并且侮辱本将的手下,我看你是欠抽,给我站住。”上级有令,戴忠不敢不站。
王铮身后的莲娘听到管贤的话,顿时就双眼含泪泫然欲泣,暗伤自己悲惨的命运。
“小娘子别怕,等下大将军会为你出气。”申四凑近莲娘悄悄地说道。
莲娘闻言,不信地看了看依旧笑眯眯地看热闹的王铮,但她七窍玲珑,依然还是强颜欢笑对申四报以感谢。
“念在同僚之情,本将本想饶了你,可你无故殴打同僚且目无上官,竟敢喝斥教训上官,实在是罪不可恕,来人。”管贤突然就翻了脸,一声令下就要抓人。
王铮还是没有动,他笑眯眯地喝了口茶水,旁边的亲兵连忙又给他倒上,连申四带其他亲兵,所有人都不着急,几乎都和王铮一样,在等着那位管将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属下在。”那位醉汉的几个五品军职以下的好友,此时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大喝一声就站出来了四人。
“戴忠目无上官罪不可恕,给本将拿下,重责二十皮鞭,以儆效尤。”
“诺。”上官有令,四个二十多岁的醉汉就再也不怕戴忠的五品职衔,晃晃悠悠就想上前拿下戴忠。
“你总该出手了吧?再不出手可就晚了。”戴忠站在原地没敢动,却回头看着王铮苦笑着说道。
“哈!是该我出手了。”王铮依旧坐着没动,滋儿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对那位管贤说道:“慢着,你叫管贤?”
“你是谁?”
管贤早已报了自己的官衔名号,居然还有人敢这么问他,他也不由得就是一惊。可他扭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个穿着布衣的二十多岁年轻人,马上就又放下心来,继续傲然问道。
“你先别管我是谁,我就问你,你觉得你处理的这事儿公平吗?”王铮笑呵呵地就像个邻家的大男孩儿,毫无一点威势。
“本将教训属下,公不公平都是我说了算,你不服?不服就连你一块打了。”管贤还以为王铮是戴忠的属下,更以为他坐在椅子上是因为喝多了站不稳,丝毫也没想到这是位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呵呵!我还真是不服,难道,你真敢打我?”
管贤显然不想和王铮这个小子废话,他直接喊了声:“来人,把那小子一并拿下,都给我重打二十皮鞭。”
“诺。”又有两人答应一声,起身就向王铮走来,看到王铮面前的鼓凳碍事,一脚踢翻了就来抓王铮的手臂。
就在此时,只听‘噌噌’两声军士们都特别熟悉的轻响,然后就见两把明晃晃亮堂堂的钢刀,直接就架在了那两人的脖子上。众人都没看清那两人是怎么抽刀出手的,显然是太快了。
可能是王铮亲兵的刀法不够精妙,也可能是他们故意的,两把钢刀都是在那两个人的脖子上,划开了两条不会危及性命、但却血流如注看着特别吓人的口子,鲜红的鲜血瞬间就顺着他们的脖子流了下来,染红了衣襟。
事起仓促,谁也没想的,王铮身后的几个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家伙,会掏出家伙来真的,顿时对方的所有人都几乎吓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吧!我念在同僚之情,还一直忍着不想对你动用军法,可你做事儿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妄下定论拉偏架不说。居然还信口雌黄污蔑戴将军,还想对他行使军法以卸私愤,这些还不说。我一个看热闹的仅仅是说你处理的不公平,你就想对我动手,看来,平时你也是飞扬跋扈惯了,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你以后就会更加的猖狂,我可不能让我手下的将士有你这个害群之马。说不得,我也就只能拿你开刀以靖龙武军了。”
王铮说的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就像是和别人拉家常一样。可他的这些话听在管贤耳里,却不亚于迅雷贯耳。
此刻,管贤已是越来越心惊越来越害怕。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人的诨号和名字,杀神王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