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奴,不是风弩。风奴是我的乳名,你这个笨蛋,真是气死我了。”郑妽又气又急地说完话,转身就走,她实在是懒的理这个笨的不能再笨的笨蛋了。
“是风弩,不是风弩,不还是风弩吗?这丫头,还和我玩绕口令,哥可是个绕口令的高手,和我玩?哼!你还嫩了点。不过,话说,小老头儿怎么给他闺女起了个弩箭的名字?又是奴又是贱的,他不应该这么没水平吧?”
王铮摸着下巴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反正郑瑾已经走了,此时屋里就他一个人在,说什么也没人听见。
没想到,王铮正摸着下巴低着头喃喃自语,突听耳边一声爆叫:“哼!王铮,你气死我了,你真气死我了,我的乳名是狂风的风,奴婢的奴,不是弩箭的弩,更不是贱人的贱。我父皇给我起的乳名的确是低贱了点,但他是为了我一生无病无灾的好养活,不是你这个超级大笨蛋所想的那样。还有,你不是我哥,小老头儿也不是你该称呼我父皇的话。”
王铮实在是没想到,原来郑瑾是因为忘拿了那些他写的纸张,怒急出门后才想起来,回头来拿时却听见王铮的喃喃自语。
郑瑾简直是气炸了肺,在王铮耳边吼了一嗓子后,两步来到书案前,一把抓起那沓纸张,抹着泪就跑了出去。
王铮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孔,不解地说道:“我,咋把洛阳公主气哭了?”
“奴婢的奴是奴,弩箭的弩也是弩啊!意思虽然不同,但是读音相同吧!我又没读错,你哭什么?至于嘛?”
仅仅是一句话的事儿,王铮想不明白洛阳公主为什么会气成那样,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王铮回身坐到自己的正位,喝了几口晾凉了的茶汤,咂摸咂摸嘴,觉得比热茶汤好喝多了。看看天色,觉得时间还早,正想起身带着卫士去城里买些书装点门面,就见门帘一挑,兵部右侍郎邢开钻了进来。
“哈哈!王县伯安好,卑职冒昧前来打搅了,王县伯莫怪。”
邢开一进门就陪着笑脸拱着手说话,倒让王铮也不好意思走了。
王铮现在还是兵部不管事的侍郎之一,和邢开这个管事的算是同僚,他自然也不能不笑脸相迎。
“啊哈!没事没事,邢大人能来我的府上,看来必有要事,来,坐下说。”
王铮让邢开坐下,亲自给邢开倒了盏凉茶汤,他喝着觉的好,还管邢开喝的好不好,就没让人换。
“王大将军,是这”邢开坐稳后喝了口凉茶汤,咂摸了下嘴,却没敢皱眉,然后才小心翼翼忐忐忑忑,扭扭捏捏很是胆怯地说道。“大将军,你可别生气。”
王铮都被邢开的表情搞的想笑,你说你一个四五十岁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儿,啥破事儿能让你这么害怕啊。
“你都没说啥事儿,我会生什么气?”
邢开突然站起身,对着王铮郑重地躬身一揖:“下官想和大将军商量的,是有关雁山卫的大事,还请大将军千万莫要生气,要不然,开,就不敢说了,还是早走为是,免得让大将军训斥一顿失了脸面。”
“哦?是有关雁山卫的大事?你说吧!我不生气。”
王铮对雁山卫有感情,对那里的所有文官武将、普通军士和市井百姓都有感情,他认为雁山卫无小事。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问题,影响到兵部对雁山卫的政策。
“大将军大人大量,胸怀天下,卑职也觉得大将军不会是个小肚鸡肠之人”邢开看来是想先把王铮恭维的眉开眼笑心情好了再说正题。可此时的王铮却有些急了。
“你快点说吧!”
“这就说这就说,大将军,昨日早朝陈相就提了一下,没想到被大将军打断了,此事也就搁了下来。是这,大将军自从回了上京之后,雁山卫的一应军政事务,暂由薛韶薛将军代管,卫晃卫将军和郑耀郑知府辅助。可现在雁山卫千头万绪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薛将军才是四品的武职,他面对那些从草原上回来的骄兵悍将,说又说不得管又管不了。很多事就都做不成,就是卫将军和郑知府,也都是对他阳奉阴违,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这么下去,大将军在雁山卫创下的大好局面恐怕会毁于一旦”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还想让我回去?那感情好,我在上京反正也没什么事干,回去就回去,你是来给我送调令的?没事,别怕,我正想回雁山卫呢!把调令拿来吧!我今天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就走。”
王铮很高兴,哈!终于可以回去继续打哒突狗了,天天在这上京呆着,他都快憋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