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几位言官就信口开河,连风闻带臆想和猜测推断,把个王铮说的是罪大恶极。
有翻出老账的说:别说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王铮还曾经猥亵过八十岁的老婆婆。
他连八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拜倒在肖太后那个生过孩子的老寡妇的石榴裙下,属于正常不过。
另一个翻出老账的,说王铮变态已极,他现今是,从六七岁的幼女到八十岁的婆婆,胃口极好老少通吃。
他的道德极其败坏,手段极其残忍,手法极其老练。
不仅如此,听闻,王铮此时在军中,还蓄养了一名男优娈童,好像是姓陈,叫什么什么阳的。
那名男优白日是他的军中同僚,晚间就成了他的小妾,被他逼着上吹-箫,下走旱道折腾的是没完没了。
军中很多人都听到过,晚间从王铮的寝帐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之声,极有可能就是那名男优,被他折腾惨了,发出的哀嚎声。
唉!王铮不过是闲的蛋疼,夜里睡前,唱过几次后世的流行歌曲罢了。可到了言官的嘴里,就把此事说成了,女将军陈妍是他的男优,被他走旱道那啥了。
冤枉的王铮,有理也没处说。
还有人说,说不定,王铮和肖太后狐男狗女狼狈为奸,已经组成了联军,他亲任主帅,现今已经起兵南下了。
言官们把王铮贬的一无是处不说,还发出了惶惶之语,污蔑王铮有不臣之心。
这下钟肃和陈琦终于忍不住了,钟肃嫉恶如仇,跨出一步就要反驳。
可他刚一抬头,就看到吕相以目视意,让他稍安勿躁。
吕相是力挺王铮派的领袖人物,是钟肃等人的主心骨。他此种举动必有所持,于是钟肃就又退了回来。
一时间,朝堂上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吵吵成了一锅粥。
皇上撇撇嘴很是无语,房相张开腿也很无奈。
太祖订的规矩,刑不上士大夫,言官有风闻奏事之权,只要不危害到大郑的江山社稷,并且所有人舆论自由。
太祖的本意是广开言路,免得久处深宫的皇帝被蒙蔽。却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御史言官们胡说八道的依仗。
‘唉!’皇上郑成暗中叹了口气,朝中还是离不开王铮啊!有他这个混不吝在上京坐镇,所有大臣都是规规矩矩地做人,正正经经地做事,哪曾有过这么让人头疼烦闷的破事儿?
看看现在,群臣都把朕的太极殿当成菜市场了,吵吵个没完没了。
公文的内容,你们都还不知道好不好?王铮的心思,只有朕和房相,以及柴公公三人清楚好不好?
他说的有些隐晦的那几句话,就是怕你们这帮,就会耍嘴皮子的言官传出去好不好?
他暗示我,他娶了肖太后笼络蒙辽,是为了对付将要崛起的,更凶悍的女真和蒙古好不好?
蒙辽现今基本已被他打怕了打残了,已经无需多虑。可女真和蒙古马上就会崛起。蒙辽的疆域又太过广阔,境内的民族也太多太乱。
他这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是想等蒙辽境内打的一团乱糟,等他们三败俱伤以后,再一举而克,拿下那一大片土地归大郑所有。
他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和蒙辽的和解,腾出手来,专心对付西夏。他想要直接灭了西夏,他太担心西夏的那个人,他不敢轻视西夏的那个人。
王铮这人好色是不假,他贪财也不假,但要说他有不臣之心,朕是绝对不信的。
他如果有反心,会送给朕地球仪和舰船模型?他会给朕那一本治国良策?他会给雨奴富有四海的玻璃画和火炮的模型?
他做的所有事情,全是为了大郑的万年基业,全是为了朕的大郑长治久安。他会有不臣之心?
你们即便是说的天花乱坠,朕也不会相信一分一毫。
哼!朕的女婿和我女儿已是一家人,自然和朕也是一家人。
他无父无母,对朕和洛阳的娘亲,犹如生父生母般的孝顺,朕会听你们的胡言乱语?朕怎么可能自毁长城,诛杀了王铮?
哼!朕还等着他,为朕扫平四海使万国来朝,朕还指望他,助朕开创宣睿盛世,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呢!
他笼络住了蒙辽的肖太后,我大郑的北方边境就暂时没了边患。朕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杀了他?真是一帮无知幼稚之徒。
哼!虽然那厮好色的太过了些,虽然他也确实是有些变态。可食色性也!老夫子都这么说过,所有的男子谁又能免俗?
只要朕的女儿不计较,只要朕的女儿不说他的变态,你们又算是哪颗葱?
他只要不对朕的女儿做那种恶事,我管他怎么对肖太后变态呢!
你们一个个说的是冠冕堂皇的,又有几个人的家里没有娈童和男优?
只要是两厢情愿,只要朕的女儿不计较他胡来。朕才不管他,是喜欢走水路还是喜欢走旱道呢!
那是他的私事和爱好,朕也做过那种事,走旱道能调剂夫妻生活,偶尔为之属于正常,朕管不着,只要他能为朕的江山出力就行。
再说了,他收了肖太后,可是为我大郑挣了光。
肖太后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居然被他想怎样就怎样,这是朕的女婿的本事。
你们有能耐,你们也去收了西夏的太后做妻做妾啊!可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哼!一群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
皇上郑成冷眼旁观底下的群臣,暗自腹诽不已。
房相一直没说话,但他和皇上的心思差不多。
他的年纪大了,最近两年更是精力不济。他更迫切地希望,借助王铮的本事,能迅速开创出一个盛世,他太想青史留名流芳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