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何人的府邸,一查到底。”
经过吕相的同意,刑部尚书谢统,本就是一位不畏权贵,嫉恶如仇的忠直大臣。他当即就签了搜捕文书,交由宋慈马上执行。
同时,吕相急派刑部左侍郎左洪,即刻前往皇宫觐见皇上,向他仔细禀报此事。
不久后,包围汝阳王府的兵丁刚刚就绪,皇上郑成的手谕也到了。
皇上责令刑部按律行事,所有可疑人员皆可下狱审问,就是皇亲贵胄也不例外。
皇上不可能因为,偏袒他的一个儿子,就置大郑的江山,和他的宣睿盛世于不顾。
只是此时,汝阳王闻听消息,已经匆匆赶了过来。
“见过王爷。”
吕相和谢统等人,连忙给汝阳王郑乐见礼。
“吕相、谢相,汝等为何派兵包围了本王的王府?本王犯了何罪?汝等如此辱我却是为何?”
郑乐浦一见面,就疾声历喝吕相和谢统道。
“王爷且请息怒,盖因王大将军昨夜失踪,”
吕相的解释还没有说完,就被汝阳王厉声打断。
“他王铮失踪,和本王有甚的关系?汝等不去找他,却为何包围了本王的王府?”
谢统看吕相甚是尴尬,就出声回答道。
“王爷,是这,王铮失踪,我等查来查去,却查到了这个小巷。据知情人言说,掳走王大将军之人,就是在这个小巷下了骡车,”
“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此小巷的两侧,皆是本王的王府的府邸,你难道是想说,是本王掳走了王铮?”
汝阳王喷着唾沫咆哮道。
谢统抹了把脸,深色不变不卑不亢继续答道。
“微臣不敢妄言,但知情人却言之灼灼,掳走王大将军之人,确是在小巷内下的车。”
“混帐东西,谁是知情人?你把他叫来,本王要斩了敢污蔑本王之人。”
吕相脸露不耐的神色,谢统也是脸现鄙夷。
只是,汝阳王是原太子的胞弟,是皇上郑成的嫡子。他接掌大位的可能性最高。他俩也不敢说话太过份。
可今日汝阳王的所作所为,委实是太没涵养。两位朝中重臣,已经渐渐失去了和汝阳王谈话的耐心。
特别是谢统,他本就嫉恶如仇,王铮的死活又关系重大。耽搁一时,王铮就极有可能发生危险。
王铮不是普通人,他的安危关系着大郑的安危,关系着万国来朝宣睿盛世,关系着一大帮人的青史留名。
和王铮相比,汝阳王郑乐的作用就很小了。
没了郑乐,皇上还可以换一个儿子接掌大位。可没了王铮,宣睿盛世还会不会有先不说。过年后的两场战事,却是再也没了把握。
不仅如此,蒙辽会不会迁怒大郑,提兵南下夺回燕云十六州,也还是个未知数。
假如肖太后提兵南下,假如燕云十六州再被蒙辽夺回去。
那么,大郑的北方,太行山和燕山的天然屏障,以及长城防线就再度消失。
以后,蒙辽又可以兵出燕京千里直下,迅速打到上京城外。
王铮的生死,关系着大郑的社稷安危,吕相和谢统绝不敢轻视。
“王爷,有圣上的手谕在此,请勿阻挡微臣等执行公务。来人,进入王府,搜捕歹人,救出大将军。”
谢统亮出皇上的手谕一晃,然后不等汝阳王回答,他一挥手下令,搜查汝阳王府。
“匹夫敢而?”汝阳王立时大怒。
可谢统和吕相再不理他,带领兵士就要冲进王府搜查。
可汝阳王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挥手,王府护卫已经鱼贯而出。一霎时,双方人马剑拔弩张,形成了对峙之势。
“汝阳王,你敢抗旨吗?”吕相出声厉声喝道。
汝阳王的神色一滞,稍一犹豫。吕相马上又对汝阳王府的护卫喝道。
“皇上的手谕在此,敢阻挡我等进入王府执行公务者,罪不容赦,立斩不饶。将士们,速速进府搜索。”
“诺。”
众将士爆喝一声,趁着王府护卫一愣神间,已经冲入了王府,开始逐屋搜索。
汝阳王急怒攻心,气的面色青紫,可谢统手持他父皇的手谕,他还没有任何办法。
只是,他认为今日之事,已是他的奇耻大辱,大损他的声威,对他博得太子之位极为不利。
他的心里,已经恨极了吕进和谢统。